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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又如何?
他的不高兴毫无意义,他改变不了任何事。
赵炎见了朱楹楹,立刻两眼发光,先假模假样关心了小嬴政几句,紧接着,立马上手揽朱楹楹肩膀,直把人家往房里拽。
等朱楹楹走出那间房时,脸上全是暴躁,心里全是恶心。
她活到二十二岁,连个正经恋爱都没谈过,却要天天应付这种事,她是犯过天条吗?
即使有睡眠喷雾应对,她还是免不了肢体接触,况且赵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远不如之前好糊弄。
妈的,她明明是个渴望恋爱的少女好吗?
莫名其妙给男神当妈就算了,现在还弄得她对男女之间那点事极其反胃,逐步走向性冷淡,连少女心幻想都被抹杀得一干二净。
朱楹楹气不过,唤醒瓜兮兮狂骂一顿,让它给自己载入创伤后应激障碍治疗的书籍。
再不加强防御,小嬴政没拯救成功,她自己该先搭进去了。
···
小嬴政平平无奇的读书生活并未持续太久。
一个月后,夫子的一句话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按照学堂惯例,每学一个月,学生们都要考试一次,以测试其掌握情况。
小嬴政在这次考试中成绩中上,对于刚起步的学生来说,还过得去。
夫子讲完试卷,问大家可有疑问。
见众人不说话,夫子鼓励大家,“学而好问,才有进步,今日大家只管畅所欲言,本夫子绝不会指责你们什么。
学生学生,犯错再学是常态。”
小嬴政听了,既然夫子如此说,他便问出自己入学以来的疑惑。
他们平时学习写字,每个字居然多达七种写法,很多字的写法间,相差也不大,细微之处特别难记。
他很讨厌这种无谓的功课,内心不想学,记都懒得记,因此考试时,这种题目都没写。
小嬴政道:“一个字七种写法,完全是耗时耗力的无用之功。
学生以为,有这工夫,不如多教些实用的东西。”
夫子脸色不佳,问他:“那依你所见,这都无用,什么是有用的?”
小嬴政老实回答:“比如如何种地才能多长粮食,还有制作武器,行军作战之类。
总比天天一个字写七种强。
文字什么的,不过是个工具,听得懂看得懂,就够了。”
此话一出,全班哄堂大笑。
夫子被小嬴政气得吹胡子瞪眼,大骂黄口小儿不知好歹,满口不知所谓。
他们这么多读书人穷极一生研学的知识,到了赵政这小子口里居然一文不值。
种地?他以后读不出书来自己去种啊!
入伍更是莽夫所为,好男儿才不当兵。
这种小孩来上学堂,简直有辱斯文。
要不是隆广侯的儿子,他非拿扫帚揍一顿解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