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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子楚感到湿意,心里直难受,听到朱楹楹的话,越发不是滋味儿,解释道:“楹楹,成蟜被吓病了,芈珠也伤得难看,昨天我只好多陪陪楚姬和太后,因此没来看你。
你能体谅我,我……为夫着实愧疚。”
朱楹楹摇摇头,轻声细语:“楚姬说,我和政儿是外人,同你不过有在赵国时那一年半载的缘分,你与她才是夫妻。”
她撑起身子,攀着嬴子楚缓缓坐起来,同他对视,梨花带雨,眼眸泛红。
“可是,我却不这么觉得。
我同你在一起的时光虽然短暂,却是患难夫妻。
我孤身带着政儿,在赵国艰难度日时,未尝有一日忘记过你,心中只盼上天垂怜,今生你我夫妻还能相见。”
晋江47嬴·赵合德·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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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楹楹一番话,令嬴子楚回想起自己在赵国当质子的潦倒时光。
那时候,他郁郁不得志,在赵国眼皮子底下做小伏低,唯有赵姬相伴解忧。
嬴子楚望着身侧的美人,迟疑道:“楹楹,我对你那般不好,你……就不怨恨我吗?”
朱楹楹摇摇头,“说没怨过,那是假话。
可我既然是你的人,便该万事以你为先,那时候在赵国,万分危急,我总不能成为你的拖累。”
说着话,朱楹楹再度落泪,她抬手轻轻拂去泪珠,自怨自艾道:“啊,我不想哭的,不知怎的,一见到大王,眼泪就不听话,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她微微侧身拭泪,神情里尽是难为情。
嬴子楚的心被故作坚强的朱楹楹揪得生疼,轻轻揽过她,温声细语,“你本就受了委屈,在我面前不哭,还能在谁面前哭?想哭就哭吧,不要忍着。
赵国这九年的泪,是我欠你的。”
“大王……”
朱楹楹轻声唤他,声若莺啼。
她头枕在他肩上,泪滴仿若珍珠,鼻尖微微发红,活生生将自己哭成了一副极美的画。
碧芳一直在门口听动静,按照朱楹楹的吩咐,房里安静时就进去送药。
碧芳拿着托盘行礼,“大王,夫人的伤该换药了。
太医嘱咐,得按照时辰,早晚各换一次,耽误不得。”
嬴子楚点头,冲碧芳道:“把东西放下,寡人亲自给夫人换药,下去吧。”
碧芳心中狂喜,立刻答应一声,退下,关好门。
嬴子楚扶着朱楹楹坐好,褪下她的上衣,动作轻柔,上药时也是无比小心,生怕弄疼她。
“嘶——”
朱楹楹偶尔嘶喘一声。
嬴子楚见状,便对着她的伤口轻轻呵气,好似哄孩子般。
冰肌玉骨的身子,却血痕累累,赵姬从前是个娇滴滴的性子,而今上药却强行隐忍,叫都不叫,他越发心疼,不忍道:“若是疼,你就喊出来。”
朱楹楹侧过脸,冲嬴子楚盈盈一笑,眼神天真又勾人,“有你给我上药,一点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