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管医生这是怎么了?”
靖岳感觉到管锌睫毛轻扫的地方有一滴滴湿润,想要看看是不是所想的那样,管锌却死活不肯挪动半点。
靖岳便一直那么捋着,从肩膀到背脊。
良久。
“阿靖,我过得好累好辛苦。”
终于,一滴泪扎实地触感。
“那你也要活着,你一定要,必须要。
我不能再没有你了。
“等你好了,我们不是要天天做吗?你不能讲大话。”
那一年半已经他是等待的终点,再也承受不来这样的痛苦和绝望,再也。
靖岳是真的害怕,也许管锌就能站在露台边的时候就跳了海,这不过是稍不过意的事。
“锌,别说这样的话,我害怕。”
“我又不学鲸落。
不会的。
真的。
我不舍得离开你。”
泪,仿佛砸得更厉害,靖岳睡衣的衣领已经湿透,声音也颤。
“新中招校医,你陪我好不好?”
“好。”
靖岳的话音刚落管锌即刻续上,没有犹豫。
谁也没有考虑能不能通过这回事,只在乎愿不愿意可不可以想不想。
所以都满足,都欣慰。
靖岳含走了他婆娑泪眼的湿润,不舍得又舍得。
渺渺苍生也降心相从。
2
浩瀚的汪洋上豪华的邮轮上拥挤的房间里促狭的休憩之地上,海浪声此起彼伏,也不乏轻微地颠簸,靖岳会双臂微微地紧紧身下的人,听他絮语。
“我是爱你的,我爱你到底。”
是爱你的,用赤身裸体去爱你,用被酒浸湿的灵魂爱你,用躁郁的心灵爱你,用残破的大脑爱你,但,是爱你的。
真的。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我知道的。”
一遍一遍……
如此相互纵容,许你克己复礼,也许你为仁由己。
3
一觉再醒,靠了岸。
可都不想再在上海做停留,立刻买了机票回新川。
时间变得相当的仓促和紧凑,没有那么多“得闲”
。
不得闲停下来看看什么季节生什么瓜果,不得闲停下来品品这是西湖的龙井还是武夷山的大红袍,不得闲停下来煲一锅滋补的老火汤,贪快贪捷径。
所有的事只要上了搜索引擎仿佛都迎刃而解,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