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后,于少忆便在言韵阁住了下来。
很是寻常的同他们一起用膳,一起做事。
仿佛并无甚区别。
于夫人虽后来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却视于少忆如无物。
不再笑了,用了饭便回房歇息,只说不舒服,越发连于少陵都见得少了。
这一次见妻如此,于抿贽倒没急得团团转。
像是早有预料了一般,不过陪她时间多了些,没有再去寻访什么珍惜药材。
于抿贽对于少忆,倒并不出格。
偶尔也会像个父亲一般,问问少忆在道观的生活。
虽不算亲近,但得出并不像于夫人那样排斥。
只是少忆对他一向淡淡,像个陌生人一般疏离冷淡。
似乎也并不想要于抿贽所谓的慈父温情。
总之,整个于家、甚至整个言韵阁,自从少忆回来后便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之中。
让于少陵觉得,如坐针毡。
但是好在,于少忆好歹还像个妹妹,挺喜欢黏着于少陵。
每每于少陵下了早课,总能见她在课堂外面的垂杨柳下清清冷冷的等着他。
或站或坐,皆如一副画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如此一来,便惹得言韵阁那一众没见过世面的小弟子个个脸色通红,你推我打,偷着眼往她那瞧,间或哄然大笑,比往常更是聒噪了十倍。
于少陵倒也不觉得烦,这些猴子般上窜乱跳的师弟们不过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人们,一片赤诚之心,笨拙的可。
他觉得挺有趣,也莫名有几分与有荣焉。
偶尔会趁着少忆不在故意打趣那些师弟们一下,见他们一被说就脸色通红,越发笑得快活。
有次,于少陵又在嘴贱撩闲打趣师弟。
正说得高兴处哈哈大笑时,偏偏少忆不知怎么回事,竟提前到了,顿时便撞了个正着。
于少陵颇为尴尬,偷眼打量少忆,见她毫无其他表情,越发心里没底。
一众师弟因为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她、接触她,个个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她却仿佛丝毫不受影响,始终只直勾勾着于少陵,开口的声音也是一板一眼
“阿哥,该回家了。”
“
”
于少陵怕她不高兴,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跟着她走了。
一路沉默,于少陵终于受不住这等氛围,干脆率先开口问她
“少忆,你没生气吧”
于少忆却只是蹙着眉望他,仿佛根本无法理解
“生什么气”
“那你干嘛不说话”
“我见阿哥不说话,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便不说了。”
“”
“怎么阿哥觉得不自在那我说吧。”
“别别别,你这样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