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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舒强忍住往外翻涌的鸡皮疙瘩,镇定自若道:“姑娘盛情,在下却之不恭,只好从了。
回头我那悍妻赶来,姑娘可得给我做主。”
“公子怎么不和夫人一同出行?”
那女子贴在温玉舒背后,素手抚上温玉舒胸膛。
“还不是怪一路上的野花美艳多情,在下乱花渐欲迷了眼,被夫人爆锤一顿,这才狼狈出逃,不过算时间,夫人也要追上来了——说来惭愧,在下从来没在夫人手底下跑脱过。”
温玉舒笑眯眯道:“姑娘,春宵苦短,不如咱们早些安眠,一来姑娘身后有追兵,二来在下也不是自由身,眼下条件虽然简陋的些,你我二人情深意切便也足够了。”
背后的女子微微一顿,直起身瞟了缩在墙角的爷孙几人,轻声细语道:“洞房花烛夜,这破庙连点红绸子都没——”
温玉舒笑道:“这还不简单,恰好车上有几匹白布,把那几个行商杀了,用血染染不就成了?”
话音未落,墙角几人噗通跪下。
“公子长得俊俏文弱,这心啊,却不是一般的狠。”
那女子轻轻锤了温玉舒胸口一圈,娇嗔道。
温玉舒假意咳了几声,“洞房还没入,姑娘便要杀夫了吗?”
那女子在火塘边坐下,顺手拿走温玉舒手上烤热了的葱油饼,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温玉舒毫不顾忌的从她头顶打量到脚底,果然在她赤裸的脚踝上看到一串铃铛——瞿初瑶,原文里疯狂迷恋杨霁,最后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原文出场时,以散修身份在升仙榜上排名六十八,天资极高,本命法宝便是脚上这串透骨铃,据说是由十八个邪修的颅骨炼化而成,邪气得很。
“原来是瞿初瑶瞿姑娘,失敬失敬。”
温玉舒双手抱拳,行了个礼。
“公子知道本姑娘大名?”
瞿初瑶像是饿得狠了,几口便把那块巴掌大小的葱油饼囫囵咽下。
“姑娘芳名远播——”
“你想说臭名昭着也可以,本姑娘不在乎,倒是你这小白脸哪来的?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可惜内腑空空,本姑娘想拿你炼化都没法。”
瞿初瑶嫌弃道。
温玉舒笑道:“方才便和瞿姑娘说过,在下是被家中悍妻赶了出来,能在他手下混条活命已是难得,哪里还能保住修为。
瞿姑娘,你看火也烤了,饼了吃了,家常也拉了,不如——”
“想赶本姑娘走啊?没门。”
瞿初瑶一把揪过躲在温玉舒身边的云璎,摁在怀里抱着,恶狠狠道,“就是这只小狐貍崽子,害得本姑娘以为前面有个修士,浪费本姑娘逃命的时间,哼,不如就把你吃了,好歹做个饱死鬼,黄泉路上不至于饿肚子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