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述斐收起了郑重,笑着讨好道。
徒述覃似乎是累了,摆摆手起身想走。
徒述斐却拉住了徒述覃的手腕:“二哥,话还没说完呢!
翻天覆地的事你不能做,但是还有一件事情,估计你会很愿意的……”
又过了大概两个时辰,午时过了,茶水和点心都空了,徒述覃神采奕奕的走出了祚王府。
石光珠接过湛金手里的茶水,给口干舌燥的徒述斐斟茶解渴:“说通了?”
“嗯。
到时候咱们先走,他说是安顿好嫂子和侄儿们,随后就到。”
徒述斐点头。
“贾赦跟咱们一道走?”
“是。”
徒述斐的动作微微一顿。
“人心易变,我必须捏着些什么,才不至于让人把手伸到二嫂和几个侄子那里。”
随后撂下茶盏,“就当我小人之心吧!”
“你也说了,人心易变。
贾赦真那么重要,就不会轻易能离开了。”
徒述斐却摇头:“他看恩侯的眼神没变。
而且太子哥知道我担心什么,所以会让恩侯跟着我走的。”
“眼神,嗯?”
石光珠见徒述斐这般正经,经不住想逗弄他一下,捏着徒述斐的下颌转向自己,话音的尾音微微上扬。
徒述斐被抬高了下巴也不恼,仰视石光珠时甚至带着几分笑。
“嗯,眼神。”
说着,手便覆上了石光珠捏着自己下颌的手。
好在大年初一,徒述斐不用像圣人和太子一般去祭天祭祖,空闲得很,有大把时间可以浪费在这没有实际意义的调笑上——到最后还是叫了水。
初五一早,新鲜禅位诏书正式颁宣,满朝都忙了起来,钦天监选了二月的一天为吉日,邸报传发天下。
在新帝登基的大前提下,孔家的事情一个水花都没溅起来,悄无声息的就定了——北孔嫡支处斩,旁支去姓贬为庶民。
南孔代北孔执掌孔府传承祭祀,位同祭酒。
虽然还是有不少人心存不满,想要借机生事,可圣人全然不理会,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了太子处理。
太子又怎么会让判决反复来打徒述斐的脸?于是徒述斐就这么把千年屹立不倒的孔家给压制住了。
顺顺利利的,太子在禅位大典上接过了玉玺宝册,成为了圣人。
而圣人也成了“老圣人”
,带着自己的后宫迁居西山行宫,表示自己不干预政事的态度。
三月,徒述斐要和石光珠返回南海了。
津门港口,此时已经更名为“徒宸”
的圣人白龙鱼服前来相送。
徒述斐自然知道徒宸不是单单来送自己的,心里又是酸又是有些担忧。
于是趁着贾赦和徒宸相顾无言的时候,过去问冯唐:“你怎么敢的啊?就带这么点人就出来了?”
冯唐是徒述斐的伴读,自来把从徒述斐身上的“稳健”
学得入木三分:“哪能啊?爷您也太看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