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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你别闹了。”
丁礼掐着鼻梁骨,一副不胜其烦的样子。
贾史氏又被噎了一下,转而瞪向了丁礼:“我知道你自来和老大关系好,十几岁就是老大领着你出去玩乐喝花酒的,亲近的很。
可他把家里拆成两半却是真的!
你今天再如何替老大张目也没用。”
“赦叔什么时候把荣府拆成两半了?”
丁礼一点都不恼,挑着眉毛看向贾史氏。
“那墙就在那摆着,难不成是我老婆子陷害自己的儿子吗?”
贾史氏在丁礼带着轻视的目光里被激怒了,张口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丁礼点头转向了族老们:“今日折腾了几位族老,稍后等老太太脾气过了,赦叔肯定会去各府上赔礼。”
说着就要送族老们出去。
不光是贾史氏和族老们,就连跪着不说话的贾赦父子也有点懵圈,不知道丁礼怎么就这样含含糊糊的要把人请走。
贾史氏气得拄着鹤头拐杖站了起来,指着丁礼:“珍哥儿!
贾珍!
你真以为自己是族长,贾家就是你的一言堂了?你再包庇这个不孝子,我老婆子就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然后呢?”
丁礼不在意的问。
在场的人都有点傻眼了。
按照剧本来说,敲登闻鼓这种话都说出来了,难道丁礼不该立刻跪下求饶吗?怎么竟然这么淡定呢?
丁礼也不卖关子了,摇着头笑道:“官邸外墙形制一丈二,赦叔新造的那处墙我看着不过是七尺多些。
老太太别胡搅蛮缠了,难不成要把荣庆堂的围墙也都扒了不成?那府里成什么样子了?之前老太太把梨香院给了赦叔,赦叔不过是修整自己的院子,怎么就成了分家了?”
虽然这话有些牵强,但是从形制上来说,还真就不能说贾赦砌墙是分家了。
那贾史氏的行为可不就是胡搅蛮缠不是?一众族老虽然知道道理不该这么讲,可一时间还真就找不到反驳的话来。
“话不该这样说。”
一直没说话的六老太爷贾代儒张口了。
他之前因为家学的事情和丁礼结了怨,如今看丁礼一味的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想要和丁礼别别苗头,反着来。
“那该怎样说?”
丁礼也不恼,就这样笑眯眯的问坐得稳稳的、一点起身意思也没有的贾代儒。
其余几个族老看事情还没完,本来半起的身子又重新落座了回去,等着贾代儒的下文。
“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
赦哥儿往日里那些荒淫今日就不说了,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忤逆母亲!”
贾代儒先晃着脑袋掉了句书袋,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把贾赦踩进了泥地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