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儿有个土方法想试一下吗?”
黑石看了他一眼:“可以。”
根据蜜蜂的特性被蛰了之后那根毒针应该会残留在体内,但是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蜜蜂是不是一样的,黑石给了肯定的答案。
首先就是把那根针取出去,但是没有锋利的刀具,只能试着用一个被打磨光滑的木针来挑动周围的肉,让那根毒针的部分露出来。
梁容虽然是自告奋勇但是也是第一次所以有点儿紧张,他半跪在兽人身边非常专注的盯着那个伤口。
黑石微微垂眸就能看见小雌性长长的睫毛和挺直秀气的鼻梁,还有因为紧张而紧绷的下巴。
身后那条黑色的尾巴又有点儿不安分了。
在这种时候黑石就是梁容手里的病人,所以他不由自主的把语气放软:“疼的话就说,我开始了。”
他看起来比当事人还紧张。
针插进去就有血水冒出来,淡红色的肉就露了出来,梁容下意识的吹了吹小声安抚道:“很快不疼了,你坚持一下。”
这点儿疼痛对黑石来说实在是不痛不痒,但是因为雌性的轻声安慰似乎变得痛了些。
拨开那些肉,毒针终于露了点儿头,梁容面色一喜,伸出手去捏住……
等他终于把毒针完整的取出来之后,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然后他又跑开说:“等一下。”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右手端着一碗清水,左手捏着一包草木灰。
这是家乡的一种土方法,把草木灰化进一点儿在清水里,然后把草木灰水涂抹在伤口上。
等他做完这一切一本正经道:“这几天不要沾水。”
黑石把兽皮拉好,转过头看着梁容道:“一般来说雌性不会主动请求雄性为他做什么。”
梁容抬起头看着黑石那双深邃的眼睛,听他继续道:“除非是亲人或者是伴侣。
给雄性为自己做事的机会等同于隐晦的求爱。”
有些往事
梁容皱眉:“什么……”
黑石没再说什么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梁容觉得自己得好好的打听一下兽人们的风俗习惯了。
……
在森林里的最后一个夜晚,也就意味着梁容已经失去了机会。
天气已经更冷了些,树木变得更加稀少,视野变得开阔了些,而有些地方的叶子已经落了,艾诺告诉他这是因为他们一直在往北走,越靠近北边天气就越冷,而这片森林里有些地方的叶子一直都不会落。
不过这天下午仍然刮起了狂风,天气瞬间就阴沉了下来,比梁容第一天被救的时候还要可怕的多,他甚至觉得不够粗壮的树木会被连根拔起。
而今天黑石仍旧带着人出去打猎。
只是没有按时回来,不知怎的,梁容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心不在焉的。
不过留守在这儿的兽人们似乎并不担心,艾诺告诉他,这是因为打猎可能会遇到小麻烦,不能按时回来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只是恰好梁容没有遇到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