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说出口后,剩下的话似乎如鲠在喉,很难说出口。
“韵宛。”
听见谢斯遇叫出自己名字,正与朋友道别的楚韵宛回头,双目含笑:“怎么了?”
谢斯遇微微张嘴,又闭上,好像只是单纯地喊了一声,并没有实际想说的话。
重复几次后,终于出声,虽然问出口的一个极其没有营养的问题。
“没事,我就想问问你怎么在这里。”
楚韵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语气带着些疑惑:“我记得我问你有没有时间来接我的时候,我就告诉你。
我朋友今天在这儿办生日宴。”
谢斯遇声音很轻地‘嗯’了一声,好像对问题的答案一点儿也不在意。
他从酒吧离开,站在这里连姿势都没变过,更别提看手机消息看了。
“我们走吧。”
楚韵宛这身装扮是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先前在室内暖气充足,脱去外套都不会感到冷,出门后却很难抵御室外冷风,还是凌晨时分的冬夜。
发觉自己牙关都在打颤,楚韵宛迫不及待地拉着谢斯遇离开,但他双腿仿佛被钉在原地似的,一动不动。
“你没开车过来吗?”
时间推移,寒霜加重。
除了身体,谢斯遇心脏也逐渐被霜雪冰封,感受不到半分温热。
“开了,但是我想让你送我回家。”
沉浸在喜悦中的楚韵宛没有察觉到谢斯遇话语中的委婉拒绝,话语间不自觉带上了些撒娇的意味。
“走吧,走吧。”
身体对于寒冷的忍耐到达极限,楚韵宛一边用手摩擦着自己的手臂,一边推着谢斯遇往车里走,“外面好冷,都快把我冻坏了。”
在天寒地冻室外站了许久的谢斯遇终于有了下一步动作,即便是被动的。
与此同时,酒店高层某个窗户后的黑色身影随着纱窗拉开而逐渐变得清晰。
视线随谢斯遇的车的行驶方向越眺越远,直到车辆慢慢变成一个黑色小圆点。
最后再也寻不到任何踪迹。
坠落
时间倒回二十分钟前。
“晚晚,你饿了吗,要不要点些吃的?”
周晗悦坐在房间自带的沙发里,一手搭在扶手处,另一只手捂着肚子。
楚兮晚这才想起来,她这位好姐妹的作息时间不固定,原本在国外时生活就十分随意,一日三餐都是饿了才吃,睡觉也是困了累了才上床休息。
察觉到周晗悦此时的微动作,她不太确定地问:“你是不是没吃饭?”
“对呀。”
听见楚兮晚的询问,周晗悦放下手机抬眸望了一眼,“我下午四点起床吃了今天的第一顿饭,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饿。”
“就你这阴间作息,总有一天会把自己身体作垮。”
虽然楚兮晚自己作息也没多健康,但也不妨碍她‘训诫’周晗悦。
在外人眼中楚兮晚是非常自律的人,事业和生活发展地风生水起,但除了她自己以t外,没人知道这几年把日子过得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