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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弄死我吗?”
他问孩子。
孩子不理他,对着他的腿又是狠狠一口。
像是一块肉被硬生生撕扯下来,尖锐的刺痛令郑立杰翻着白眼,抱着自己的腿不停哀嚎着。
他觉得哪里都疼,不光是腿,身体里外仿佛寄宿了千万只蚂蚁,正在疯狂啃食他的骨肉。
郑立杰不断在地上打滚,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疼痛。
孩子不管他了,跑到一旁趴在地上抱着棉花玩,过了没多久,等郑立杰叫声逐渐没了,又过去咬了口。
郑立杰连叫的力气都没了,疼到无法发泄,起来把身边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室内一片狼藉,孩子依旧趴在地板上,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时不时发出一些难听的笑声。
拉锯般刺耳的声音使得郑立杰暴躁难安,他嘶吼着,抓狂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最终无力匍匐在地,艰难地喘着气,眼神逐渐变得暗淡无光。
每到这个时候,孩子好似发觉了一般,爬过来再次在他的腿上咬下一口,折磨着他。
徐函回来时,家里没有能下脚的地方,她把整个房子翻过来,才在一楼的阳台边缘看到缩成一团的郑立杰。
他脸色苍白,犹如一条死狗沐浴在阳光下,或者说连死狗都不如,鼻子费劲地挤动着,试图多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可没有任何用。
能进他胸腔的空气少得可怜,但凡用力吸了一下,胸口便会跟烈火灼烧般,让他浑身抽搐,完全没有人样。
徐函捂着自己的嘴,将他拖到沙发上。
她本以为这是一件艰难的事儿,可做起来非常容易,郑立杰快一米八的个子都不及她的体重,等将衣服掀开一看,整个身体只剩皮包骨,甚至都能看到藏在气皮下骨头中的器官形状。
“老公。”
徐函泣不成声,“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哭声唤醒了郑立杰的理智,他转动着眼珠在四周搜寻着,并没有看到那个孩子,松了一口气推开徐函,张嘴想说什么,半天只说出一个“走”
字。
“你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徐函恨不得打他一巴掌,可现在他的身体虚弱到一巴掌都能弄死。
没得到答案,徐函只能寄希望于医院,打了急救电话。
医院直接下了病危通知书,徐函站在病房外,听见医生说郑立杰现在还活着都算奇迹,按照他的身体状况早就撑不下去了。
几个月前还活生生的人,如今成了等死的人。
徐函接受不了,知道在医院没用,把人带回家,开始联系一些能解决这种事的人。
她早就把书房砸开了,里面阴气沉沉,空荡无物,只混杂着一些难闻的味道。
徐函要照顾郑立杰,没办法照顾孩子,安排孩子住在自己父母家。
郑立杰的事她不敢告诉双方父母,只花钱找人打听这方面厉害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