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怪,陈循什么也没说,樊声也知道有什么从陈循脑子里过去了。
大概是弹幕吧。
他无奈地伸手抹陈循的眼角:“睡吧,明早画廊的人要来,走廊还差一幅画。”
“好。”
陈循缠手缠脚地抱着樊声,在樊声怀里闭上眼睛,“晚安。”
樊声在他头发上吻了一下,伸手拧灭了壁灯。
这是他们搬进新家的第一个晚上,因为收拾东西累了一天,原先设想过的限制级庆祝方式统统没派上用场,反而是这种相拥而眠的平静状态,更快地让两人适应了。
第二天画送来了,拆掉保护套后,呈现在樊声和陈循眼前的,是一幅和这间屋子风格十分贴合的现代油画,笔触细腻温和,色调偏冷但也恬淡,乍看像是交错的河脉,仔细看了,才发现是轻轻挨在一起的两个手掌,取了小鱼际处的掌纹特写。
陈循不由自主摊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又去抓樊声的手掌看。
“诶,不是吧,这看起来有点像我们的手掌。”
樊声顺势牵住了他的手,笑着说:“就是我们的。”
“啊?”
“这是我妈妈画的。”
樊声的笑容里有种欣慰的温顺,“她还问我要你手掌的照片,说是要算八字,定结婚的日子,我当时耐不住烦,趁你午睡偷拍了一张。”
“咦——”
陈循觉得肉麻极了,这母子俩都肉麻极了,而且他发现了一个常识性的问题,“都是靠生辰算八字,哪有靠掌纹算的。”
樊声眨眨眼,有些愕:“是吗?”
“算了。”
陈循去看墙上的画,想起自己还从未跟樊声的母亲见过面,于是说,“下次你回家带上我吧,至于八字,我妈比较懂,我问问她好了。”
樊声扭过头来,勾着嘴角:“没见过你这么上赶着的,上赶着见公婆,上赶着算吉日?”
陈循无所谓:“我是给你吃定心丸。”
樊声把人往怀里一拉,低头吻住,一边在换气间隙里说:“除了定心丸我还想吃点别的。”
陈循仰头迎上去,两人边接吻边把衣服脱了,就在客厅的沙发上搞了起来。
樊声把陈循裤子脱了,就一秒不耽搁地越过陈循头顶,从靠垫后边儿摸出了一个套子。
陈循目瞪口呆。
樊声用牙撕开包装,笑得促狭又性感:“我们今天玩个游戏,我昨天在这房子里放了七个套子,你能找出剩下六个,那我下次给你口。”
陈循小腹窜上一阵酥麻,但他还是守住了一份清醒:“七个?只是,只是找到就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