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十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夜,墨城拽着他爬男生宿舍,从车棚偷自行车,绕大半个城区去女子大学,就为了傻乎乎站在围墙外,遥遥朝女生宿舍窗户里露出的女孩脑袋痴痴对视,说话要很大声才听见,墨城舍不得她吼坏了一副柔嗓子,说以后要叫。
床给他听的,就这样干瞪着眼睛谈着蛋。
疼的恋爱,宿舍熄灯,他也不走,眉眼柔情地一站到天亮,说这样就好比陪她睡了一觉。
那样轰轰烈烈至死方休地爱过啊,到头来得到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每当他在女孩们接触下无动于衷,事后需要自己解决时,温谨怀就恨不得将那个女人千刀万剐!
如今终于遇上一个美丽奇迹,却因为复杂原因不能碰,生生这么看着,憋着,却越看越是止不了这渴……
半小时过去。
温谨怀走近卡宴,打开车门就被呛得不能呼吸。
烟雾里的男人,衣着完好,侧脸冷峻,眼眸湛清,不是完事后的样子。
“抽了半小时烟?”
沈墨城开了车窗,冷风一吹,头是更疼,男人漂亮有力的手指转动方向盘。
卡宴缓缓驶离。
“不是难受?怎么不那啥,没气氛还是没小黄书?我手机里有海量图片!
要不现在停车我把手机给…”
“非惹我把你一脚踹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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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三点,一身疲惫回到现在住的独栋别墅。
门一开,王姐和三儿一人一猫就迎出来。
他不着痕迹地把西装外套往身前遮一遮,“一个个怎么都不睡?”
“先生这是喝了多少!”
王姐瞧他脸色发白,眼角发红的糟糕样子。
“都去睡。”
他嗓音黯哑,鞋也没换,径直上楼去了浴室。
衬衫西裤没脱,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站在花洒下,冰冷的水柱打下来。
他蹙眉喘一口,闭上眼,汇聚在一处的沸腾血液,慢慢被浇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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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爽爽醒来去照镜子,果然有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