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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维莱特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呼吸的频率似乎快了一点。
“那维莱特?”
蒲从舟小心地说,还踮起脚戳了戳那维莱特肩上的绶带,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哎刚刚事出紧急,是有些没顾虑你的感受了。
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话,下次我就——”
“不会冒犯。”
那维莱特似是才缓过神来,平静地看向蒲从舟,蹲下身,轻柔地为她整理了下刚刚混乱间不知是怎么扯开的领口,温和地说,“我能接受……你能留下就好。”
“那就好。”
蒲从舟松了口气,她之前还真挺担心那维莱特这条龙守身如玉啥的,碰都不让她碰一下,这样蒲从舟下次想在幻境里多留一会估计还没办法。
那维莱特眸光微微动了下,站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叠资料,对蒲从舟说:“我现在要去欧庇克莱歌剧院主持弗里斯小姐与塔伦的审判,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在路上和我说。”
“好哦,这没问题。”
蒲从舟爽快地说。
那维莱特点点头,快步向办公室的门走去,微微躬身,为蒲从舟拉开门,然后回头,静静看了蒲从舟一眼。
“怎么啦?”
蒲从舟心一跳,莫名觉得那维莱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微妙。
“没事。”
那维莱特停了下,才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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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冰冷而敞亮,投在欧庇克莱歌剧院内,衬得在场每个人的面容都更加苍白。
和上回欢乐的“追悼会”
不同,这次欧庇克莱歌剧院充满了人心惶惶的紧张。
根本不需要那维莱特维持秩序,所有人都笼罩在一种极致的不安中,就连翘着二郎腿坐在最高位的水神芙宁娜,似乎也有点紧张,笑容看起来过分僵硬了。
蒲从舟倒是挺轻松,毕竟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有些好奇地双手抱在怀里,占着没人能看到她,站在那维莱特身边。
“现在,请由弗里斯小姐陈述这起案件的经过。”
那维莱特站起身,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歌剧院。
一束雪白的聚光灯随着“嘭”
的一声亮起,打在站在指控人席位的柯莉黛儿身上。
柯莉黛儿惨白着脸,声音带着点颤抖,很清晰地说:“从六天前,也就是十四号以来,连续五个贵族遇刺身亡……所有人的都死于一根尖锐的冰凌。
第一位死者是佩蒂特家族的族长,中间的三位分别来自不同的家族……最后的一位死者,是我的父亲。
也就是我的家族——弗里斯家族的族长!”
这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死于冰凌?那凶手应该有冰属性的神之眼。”
“佩蒂特家族和弗里斯家族……在枫丹算是地位最高的家族了吧?这下族长一死,该大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