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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添也不确定是真不疼,还是他太能忍。
直至从医院处理好伤口出来,他说要喝水,她去自动贩卖机帮他买了一瓶。
这大少爷突然就变得娇气起来,举起那只包扎过的手给她看:“你有没有点儿眼力劲,这瓶盖我能拧?”
夏添看了眼他包扎好的手。
确实,这只手现在无法握住瓶身,但他右手是好的,如果是她的话,她会用左手手腕压着这瓶水抵在腹部固定住,右手拧瓶盖。
其实这样也能拧开的。
不过这大概是她这种苦日子过惯的人才会有的惯性思维,像他这样没受过什么委屈的大少爷应该压根儿不会往这儿想,习惯让人伺候。
念及上次在校医室他对自己的照顾,夏添拧开瓶盖递过去:“你手不疼吗?好像没听你喊过疼。”
“疼得要死。”
“……好吧。”
折腾这么久,时间已经很晚,远远超过夏添平时下晚自习回家的时间。
但是,她的手机没有响过。
也就是说,没人在意为什么这么晚她还不回家,或者说,根本没人关心她现在有没有回家。
这其实也没什么,夏添早已习惯,只是挺好奇,为什么钟斯琰的手机也没响过。
他也没人关心吗?
出租车先到了澄水巷326号,下车前,夏添善意叮嘱钟斯琰:“晚上洗澡别沾水。”
钟斯琰懒懒地“嗯”
了声:“知道了。”
回到到点游戏厅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他拿了衣服去洗澡,热水淋下来,满脑子都是那句温温柔柔的女声——
“晚上洗澡别沾水。”
夜里降温,他这一觉却睡得热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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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周六晚上钟斯琰跟人打了一架后,夏添就发觉他脾气恢复成了之前那样。
看来有气确实不能在心里憋着。
她不是特别爱管闲事的人,也很少过问别人的私事,所以那天晚上虽然有些好奇,但却并没有问钟斯琰为什么打架。
不知道他在跟谁打架,不知道他是打人的那一个还是被打的那一个,只知道结果应该是他打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