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颂记得奶奶家里的那一条狗,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又胖又凶又大只。
“但奶奶就是把它养大了。”
敬月笑道,“奶奶经常说的,如果没有阿毛,恙恙长不到十五岁。”
邹颂顿了下。
“因为阿毛真的很庞大很恐怖,有它在,做坏事的人不敢接近。”
敬月说,“只是上周有人把阿毛的一条腿打断了,还没有找到是谁。”
邹颂说:“要不装一个监控?”
敬月:“我偷偷装了一个。”
“抓到了给我发消息,我拿狼牙棒往死里揍。”
“行。”
……
晚上九点钟,某处台球厅,邹颂面色凝重的盯着监控画面。
将近一个月,邹颂几乎看遍了迟娇所说的几个地点的监控,最后终于在这家台球厅里找到了一段对话。
镜头中,那少年垂下头点燃一支烟,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边上那矮瘦矮瘦的人搭话。
“老子说你他妈脑壳里装的全是豆渣?”
他说着本地方言,面前烟雾缭绕。
“最主要这五万块哪里来,我妈不会给我那么多。”
那少年哎了声,有些无语:“你自己拿你自己家的钱又咋了,再说又没让你真的给她,罪名给她,你爸妈肯定会相信你是一个二货。”
“还是没懂。”
“傻逼。”
那人深吸一口气,“意思是,你从家里拿五万块,在网上买点儿练功券,兼着放。
罪名给她了,你是不是还能拿钱潇洒?”
“哦——懂了懂了,哥,还是你有招。”
邹颂切掉画面,紧紧捏着拳头,实在没忍住一拳砸在桌面上:“傻逼。”
他爹听见动静,从一沓资料里抬起头来,忙问:“怎么了?”
“走吧,先回家。”
邹颂让人关掉监控,起身背起书包跨出了门。
这股气一直攒到了第二天早自习下,他刚踏进教室,书包都没放就走到邱天课桌前,一只手拉着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拉了起来。
邱天和同桌谈笑时的那抹笑意都没来得及收回去,他不理解的问:“怎么了?”
班里的人纷纷朝他俩看了过来,班长和学委赶忙阻止着。
“怎么了怎么了,有事好好说。”
“邹颂,冷静一下,发生了什么?”
邹颂把他拉到过道里,压住内心的火气撒开他:“出来。”
他先一步擦身而过,把书包塞到桌肚里,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邱天皱了皱眉,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猜测,面对周围人的关心,他只是摇摇头。
“没事儿,我俩就一个小矛盾,不许告诉老师。”
他解释完便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