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回不用他们费劲步行,车直接杀了进去。
冬天没有金灿灿的向日葵,也没有蝉鸣烈日。
野外农田空旷而寂寞,少了些躁动的生气,却也有平静淡然的美。
万静纯笑道:“这么一看,路也没多长,当时却觉得走了很久。”
“还不是你,非要停下来拍照。”
周煜打着方向,似笑非笑。
万静纯借题发挥,伸手指指窗外:“就是这里,那个和你很像的向日葵就是在这里。”
周煜:“什么?不记得了。”
万静纯:“你心虚了是吧!
是心虚吧!”
很快,其他熟悉而酸涩的记忆也连带着涌来。
她又小声道:“你那时候说,不去德国,把我吓死了。”
周煜深藏功与名,对于自己的壮举,反应堪称平淡:“17岁,什么事都好像天大的事。”
到湖边的最后几十米是羊肠小路,万静纯本想着下来走走,周煜却偏要掉头出去,绕了远路开到了湖边。
看来这么些年了,镜湖的宣传营销不怎么成功,再加上或许是淡季,仍是荒无人烟。
这次地势比上一次的高,镜湖和周围景色尽收眼底,黄绿交织的植被映衬下,湖水清澈平静,如一块晶莹剔透的碧玉。
万静纯往前走了走,伸个惬意的懒腰:“冬天景色也很好啊,还以为会很单调。”
“各有各的好。”
周煜落后几步,轻声说。
万静纯蹲下,捡起一块石头打水漂。
“不是吧。”
她技术不佳,石头飞了四下便偃旗息鼓,“喂周煜,你过来教……”
她一回头摇人,话就被硬生生截断在肚子里。
周煜打开了后备箱,满满一车的向日葵,冲破冬末春初的寡淡,明晃晃地点燃她的视线。
四目相对,周煜先开口了:“你有没有发现,从某一天起,所有人都默认我们会结婚?”
万静纯脸一红,猜到他要做什么了。
周煜望着她,笑了:“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次公关稿,非说我们在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但是,明明我没有正式问过你,你也没有真的答应过我。”
他突然话多,大概是因为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