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勾起落羽的下巴,在男人错愕不定中,轻轻覆上他的唇,落下一个轻淡的吻。
本来打算一触即离——月荷对接吻实在存有偏见,除了唾液交换,她看不出其他乐趣——但青年的唇意外柔软甘甜,像是吃到滑软的果冻。
男人眼睛湿红蓄着欲拒还羞,月荷无师自通地学会深吻。
她勾着男人的后颈,迫使他仰起头适应她的力度,指腹下的腺体柔嫩发烫,传递来美妙的手感,和接吻一样,仿佛有丝丝电流划过四肢百骸。
怀里人发出微弱的挣扎,月荷不仅没放过他,反而抓着他的手腕,把人往身.前带。
其实吻也就四五分钟,落羽却觉得从缺氧开始后的时间过得相当漫长。
他几乎要被月荷吻得窒息,她才放过他。
由于室内外温差车窗覆盖着朦胧水雾,青年仰头靠着车窗,唇瓣红的异常,潮红的泪眼也朦胧。
乌发在水雾上划出斑驳的痕迹,胸膛快速起伏着换气。
月荷这才意识到,原来落羽根本不会接吻?而她刚才没把握好分寸。
她等着落羽的责备,或许不至于气的程度,但多少会有些恼,落羽这种被千娇万宠长大的omega,有点小脾气不足为奇。
落羽调整好,却是低头匆匆整理了下衣服,对月荷腼腆而感激地道谢,笑容甜美,浑身散发着美味的白梅香。
然后他安静乖巧地坐好,试图约束越来越四散即将进入发热期的信息素。
确实是要到吻心满意足的样子。
月荷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为什么她觉得有点不够。
她又没有发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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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落羽约束信息素宣布失败,他是被月荷裹着衣服抱出去的。
管家迎接他们的声音他听到了,但他缩在黑漆漆的外套里假装睡了,很没有礼貌地没有探出头和管家打招呼。
月荷让管家去休息,抱着落羽径直上楼。
宁静的走廊,脚步声一声声敲打在落羽的鼓膜和他剧烈的心跳共振,他无意识地往女人怀里拱了拱,汲取更多来自标记关系alpha的信息素味道。
却怎么都不够,要是能亲一亲就好了。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外套里探出,双眸里漾着两潭春水,将他眼t底的内敛的欲色衬得清清亮亮,干净又饱含媚意。
月荷把人放在床上,却没有一点逾矩的行为,宛如正人君子般关心:“今晚你自己睡可以吧?”
落羽努力抬眸看她,漂亮的泪珠颤抖着自眼尾滑落,“要你。”
“要你,留下。”
月荷这才心满意足。
在想您呀
宽大的卧室内。
观景窗紧闭,寒霜已下,窗户上结着一层细密的白霜。
白蕾丝半透的窗帘,将窗外苍冷的天地衬得朦胧遥远。
室内是暖色调的,明绿色的墙壁,上面挂着一副巨大的春日百花争艳图,锦簇的花团仿佛快挤出画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