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屋内想起了稀稀拉t拉的滴水声,一滴、两滴、三滴……滴水声越来越快,越来越近。
啪嗒一声,有一滴水狠狠砸在了江云的鼻尖,又顺着鼻尖落下,直直的坠到了地上——是血。
江云已经被死死地固定在餐桌前,不能挪动,不能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苏菡拉开椅子朝他越走越近。
可这餐桌实在太小,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寥寥几步。
苏菡却生了逗弄的心思,短短的几步却走的极其缓慢,每一步都挑战着江云的神经。
盛着血肉的碗终于递到了江云嘴边,离入口只有一步之遥。
苏菡挑起他的下巴,用舀起一勺鼓动着的血肉贴在了他的唇边,眼中满是恶意,“你怎么不吃啊你不是最爱吃了吗”
血腥气直冲鼻腔,一只浑浊的眼球躺在汤里死死瞪着他。
周遭的杀意越来越重,那狰狞的杀意已经贴上了江云的心脏,随时能夺走他的性命。
江云知道,他不能再拒绝了,不管这碗粥是什么做的,他都得吃,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于是他闭上眼睛,强忍着恶心张开了嘴巴,那鲜红的肉块在勺中微微跳动顺着唇缝跳进了他的口腔。
粥一入口却没有想象种的腥臭味,再一咀嚼,原来是普通的牛肉。
江云诧异的正看眼睛,就看见对面苏菡挑着眉,用戏谑的目光凝视着他,欣赏着她的杰作。
江云盯着眼前这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感到了无边的恶意。
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
眼前突然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斑驳,所有的画面在他的眼前齐齐碎裂,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黑暗。
等到江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是晨光熹微。
方才的一切原来只是一个梦,而他的妻子苏菡此刻正安静睡在他身侧,呼吸微弱,似有似无。
江云无奈的摇了摇头,许是最近工作压力大,没有休息好,才做了这样一个诡异的梦。
他的妻子苏菡平日里最温柔不过,根本做不出梦里那番行径。
只是,最近真是奇怪,每次和苏菡相处,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可这是他的妻子,是此生最大的渴求,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该不会生病了吧
今天要做什么差点忘了,今天他要陪着妻子苏菡去参加婚礼,真是睡昏了,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他们要参加这场婚礼的主角孟然然是苏菡整个前半生最好的朋友,江云也见过她多回,只是这一次不知是什么缘故,看着站在台上的她江云总觉得有种莫名的不适。
这场婚礼,从新人到宾客都透着十足的怪异。
看着台上的新人,江云终于找到了让他不适的原因。
站在孟然然身侧的新郎看着很是眼熟,好像他们曾经就在哪里见过。
台下的宾客就更奇怪了,他们表情统一、动作一致,僵硬的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