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清寒捧着温热的粥,用勺子盛了一勺递过去,“张嘴啊,看什么?”
“我还以为你要怎么喂我。”
沈晏周失望地说。
这人简直得寸进尺,傅清寒气得手抖。
沈晏周笑眯眯凑过来,像条小狗似的把勺子里的粥舔了。
“好吃。”
他说。
“白粥也好吃?沈大少说笑呢。”
傅清寒终于得到机会挤兑他一句。
“嗯,很好吃。”
沈晏周却没有反唇相讥,抓着傅清寒的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抿住唇垂下了眼睫,“清寒,我不想死了。”
傅清寒手心被滚烫的液体打湿了,他手骤然一抖。
沈晏周说他不想死?哭着说不想死?
“我会活得长长久久,一直看着你哦。”
许久沈晏周抬起头,支着下巴,悠悠笑道。
傅清寒顿时觉得方才自己的粥都喂了狗。
三日之内,金匮城的气氛忽然有些剑拔弩张,客栈和大街上出现了不少江湖中人。
沈靖川风风火火跑进了沈晏周的房间,不可思议地看着躺在竹席上昏睡的男人。
“你要和姑苏七贤决斗?”
沈靖川一脸绝望。
“这事不了,薛家便会一直找麻烦。”
沈晏周撑身坐起,按着胸口咳嗽起来。
“所以一开始就不要砍人家胳膊啊……”
沈靖川无奈。
“那你要我怎么做,认输乖乖滚出金匮城?”
沈晏周挑眉反问。
“现在怎么办,就你这副样子,怎么决斗?”
沈靖川一脸菜色。
“说起来,城里的赌注,你押了谁赢?”
沈晏周问。
“废话,当然是……姑苏七贤,”
沈靖川扶额,“咳,这样输赢都不亏嘛!”
“现在城里九成的人都押姑苏七贤,作为自家人,我劝你改押我赢,免得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