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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了他一眼,连惊讶都不装,“是赵总啊,哪门子邪风把您吹这儿了?”
他笑了笑,“自由的风!
这儿的风,还挺大!
可惜,刚刚那么美好的一幕,夏总不在,这落幕了,你才出来。”
“可惜的事多得去了。”
很冷,她把黑色冲锋衣的拉链拉到了顶,往前走了走。
他跟着往前走。
“不大对啊,你说,在这碰上,和我想象的,怎么就……那么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我这来的路上,反反复复地想,在这遇上,你会什么反应,想象了很多种,没想到现在这样。”
“令您失望了?”
她蹲下摘了一朵紫色野花,嗅了嗅,放在眼前轻轻旋转。
“失望,很失望。”
“那,我就按你的想象问问,是那种一脸惊讶?然后说,好巧,你怎么也在这儿?”
他手指刮了刮脑门,眦嘴笑了笑,晃开了几步,低头看草地,摘了朵蒲公英球,一吹,“这前两天吧,你也听到了,邓总把这里说得像仙境一样,我就好了奇了,再说,不是听说夏总在这嘛,我就看看能不能遇上,夏总要是一个人,咱俩还能搭个伴。”
“还搭伴?”
她笑了,“可别,别煞了风景,这么美的景,扫了兴致那才是真可惜。”
“我秘书说,订房都订满了,我还以为来不了,遗憾。
没想到有人空了房出来,说是订了两间的人临时取消了一间房,也是广州的客人。
真是天意。
不会是夏总取消的吧?谁放了夏总的鸽子?”
他转过身笑问她。
这一问,一下子触碰了她的情绪点,她黑着脸转过身没再理会。
一个戴着前进帽,穿着格子马甲的哈萨克族牧人骑马赶着羊群经过这片山坡,老远朝他们点头,热情喊道,“佳克斯!”
赵霁赫笑着朝他挥挥手。
天渐黑,越来越冷,风很大,栈道上的灯也亮了。
“走先了。”
她快步往栈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