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又开口,“歇一会吧,换我了。”
她不理会。
开了个把小时,还在山上盘旋,大雪山拐入一个大弯道就消失,拐出另一个大弯道又出现。
车就没行过超两百米的相对直道。
这个时候,音乐是最好的氛围催化剂。
他打开车上的音乐,播出的是一首草原民歌,和车外景色十分融合,却和车里的氛围极不搭调。
他按下一首,是另一首草原民歌。
再按,是一首维吾尔族舞蹈曲……
这是一张民族歌曲碟,没有他想要听的。
百密一疏,他懊恼没提前下载几首情歌调调。
“啪”
的一下,他索性关了。
阳光越来越强烈,有些刺眼。
她没戴墨镜,抬起右手想把遮光板拉下来,另一辆反向来的车从弯道处突然出现,车速很快,他一声“小心”
,她向右急打方向盘避开,那叫一个惊险,车头差一点碰到右边的防护栏。
路的一侧是悬崖峭壁。
车稳过来后,她却不行了。
她想起了林臻的那场车锅,心慌不定,一脚剎车,车急停。
他连着惊吓两次,把墨镜一把摘了。
她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下意识捂住胸口,脸色煞白。
他觉得她是后怕,看到她方向盘上的右手微颤,伸手轻轻握住安抚:“没事吧……”
蓄了一路的热,瞬间包裹了她的凉。
她怔了几秒,看了他一眼,脱开他的手,慌乱解开安全带,“你来开,我累了,我去后面睡一会。”
两个人都下了车,赵霁赫把车挪了个安全位置停好,打开后备箱,从自己行李箱里拿了件长风衣出来,又拿了支水,递给已坐上后排座的她,“还有三个小时的路程,早着!
下了山中间得找个地方加个油。
你先睡会。
拿衣服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