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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赵之夏的第一次旅行。
他原打算就两人出来伊犁过结婚纪念日,重走一趟当年的路,弥补遗憾。
她纠结要不要带赵之夏,他说他们很需要两个人的几天,不做谁的父母,完完全全做他们自己,劝她要清醒学会和孩子适度分离。
结果临出发的前几天,赵之夏听说他们要一起离开一段时间,哭得梨花带雨,后面撕心裂肺,他受不了,自己不清醒了,一锤定音,带上她,也带上两个阿姨。
到山上的第二天早上,他睡回笼觉,她拉上被子给他盖上裸露的臂膀,起床轻手轻脚整理东西,从行李箱里拿出给他准备的礼物,挑出他今天穿的衣服挂衣架上。
正洗漱,赵之夏在外面使劲敲门喊。
她和两个阿姨一个房睡,醒来就闹阿姨来找。
她开门捏细声:“嘘——宝贝小声点,爸爸在睡觉。”
她弯腰身把人牵了进来,示意阿姨回房,关上门。
清早外面很冷,屋子里开了暖气。
赵之夏两手叉叉,嘟嘴瞅了瞅床上的人,才不管,往床上爬,拉他光膀子,又捏鼻子,大声喊,“爸爸起床!
陪我玩——”
“妈妈陪你好不好?我们扎个漂亮的头发,爸爸累,让他多睡会t。”
她坐床一侧,捋了捋小家伙的头发,轻声细语。
“爸爸怎么会累?我的爸爸才不累,他说过他不累,他超厉害。”
“爸爸开车累的。”
她见他翻身闭眼笑,也笑。
睁开了眼的人一把搂过大的,“小杏仁比你了解我,我怎么会累,缺觉,不叫累。”
他每次事后对“累”
很敏感,听不得她说他累。
赵之夏拉被子想钻进去,被他拉紧被子阻止。
她把她叉下床,转身去拿了他的衣服扔给他,牵起赵之夏走开,“等一下,等爸爸穿好衣服。”
这套房里有个休闲区,赵之夏往沙发上爬,拿起茶几上的礼物盒玩。
夏挽澜去找他的洗漱包,取了他的电动牙刷和他习惯用的牙膏放洗漱台,又从自己的梳妆包里拿了把梳子和彩色细发圈返回给赵之夏扎头发。
“妈妈,这是什么呀?”
“礼物,一会送给爸爸的生日礼物,爸爸今天生日。”
她捋起她一边发从头顶往下编小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