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遭见着这么精致的女娃娃,宛如从画中飞出的精灵,轻轻撞在承宽的心尖,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妙不可言的触动。
姜锦言手中握着那卷册子,快步走到程梅见身旁,对着王晚屈膝行礼。
王晚见着姜锦言手中的册子,心中约莫猜到了个大概。
程梅见莞尔一笑,对着王晚说“我这女儿自小被她父亲惯得失了规矩,您送我的册子,这些天她像着了迷似的,整日缠着我说想找个先生学学,所以今日想问问晚娘,意下如何?”
王晚看着姜锦言,自第一眼见到这小姑娘,便觉得她长得不同寻常,五官样貌自然是好的,天庭开阔饱满,眸中的光比旁人晶亮许多,还有些让人探究不清的别意。
“姜夫人,若是姑娘喜欢,我愿为姑娘讲解一二。”
程梅见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的承宽,向锦言介绍道
“锦言,这位是王夫人的公子,贾承宽,他师从月石山人,连老侯爷都夸他医术精湛。”
姜锦言才注意到屋内窗下居然坐着一位少年。
蓝灰色布袍难掩其锋芒,好似一枚未雕琢的璞玉,散发着温润光彩。
清癯的脸颊,如刀锋刻画般的下颌,剑眉斜飞入鬓,英气逼人,宛如远山横黛,那双眼睛,明亮而深邃。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来,朝她们走来,身姿的挺拔,衣袂微微摆动,犹如山涧清泉流淌,清凉而自然。
“姜夫人过奖了,承宽行医,是延续月石山人遗志,为世人减轻病痛,方能不负师恩。”
贾承宽的声音温文尔雅,带着几分谦逊,他向姜锦言母女微微欠身行礼,动作中自有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度。
程梅见看向王晚,笑问道:“今日真是有幸,不妨借此机会,能否让承宽为锦言讲些药理常识?”
王晚点点头,顺水推舟道:“承宽,那你就给锦言妹妹讲一讲。
我正好同姜夫人再说说话。”
姜锦言闻言眼睛一亮,将手中的册子递给贾承宽,她有些看不懂的地方,都用小笺做了标注。
贾承宽接过小册子,目光落在那些小笺上,只见上面写着一行行清秀的字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欣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