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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很矛盾，一面亲近她，一面又死守着他那破底线。
照着柳既明的想法，过年回家告诉爸妈，可是过年还有好久，尤可就近靠着卫生间的门掰着手指头算着。
要不明天结束顺便回趟家说了算了，又不是结婚还得挑日子，凌城离家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
尤可还在盘算着是明天直接回去还是再等两天，浴室里泠泠水声中带了一声粗重的呼吸声，她思绪断了，愣了一下，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浴室里该有了雾气半点不见，温度比房间还要低上几度。
柳既明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进来，他表情慌张，不顾自己的状态硬生生停住，扯过架子上的浴巾草草遮了下。
“对不起可可……”
这样乱了，他脑中想的第一句话，是道歉。
尤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只一眼她脸连同耳朵一起燥红着，一半是羞的，一半是……刚刚的一幕还清晰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她该羞愤难当还是该掩面而逃？事实是她有些慌乱自己的镇定，因为面前的人是柳既明，所以她没有一点害怕。
她甚至好奇的低头往下看，眼睛刚转动，就被一只大手覆盖住了，掌心滚烫熨帖着她的眼皮。
“别看可可……”
他语气里带着请求。
柳既明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此刻了，他一身狼狈被她看见，他不觉得丢脸，反而责怪自己污了小姑娘的眼。
尤可将他手拿下，仰头看他，目光没有乱瞟，“哥，听说很多人在这方面不合拍，也会散。”
“不会。”
他坚定的说。
她强调了一下，“现在很多婚前试婚的……”
她话还没有说完。
“不试！”
她讨厌他的原则，故意气他，“如果我不合适你呢，如果我以后都不愿意跟你做这件事。”
他知道他的小姑娘倔脾气又犯了，想伸手抱抱她，但一身的水带着寒气，只能握着她的肩膀，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就算退一万步说，真是那样，于我所有的渴求、欲念、和贪婪，你是排在第一位的，如果真的有问题，那是我的问题。”
——我可以断欲，但不能断你。
尤可红了眼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从来不知道他这么固执，而这么固执的缘由是因为保护她。
床上，尤可枕着柳既明的胳膊，房间留了一盏夜灯，她眼睛闭了一会又睁开。
他的体温很高，隔着薄薄的被子传到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