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瑱仍是有些茫然,他瞪了瞪眼睛,有些理解不了这些小姑娘的点在哪里。
但是他还是啧声问道:“这个视频流传出去了?”
“已经被下了。”
宋知意关上了视频,“但是实在没有办法控制住私下的传播速度,棠棠说很多群里都共享起了这个视频,没办法阻止了。”
贺瑱只觉得自己的头更大了,但好在现在关注点是仍然聚焦到了狮子咬人本身的事件中了。
他搓了搓手,又说:“真冷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暖气,这样的寒气才会退去啊。”
宋知意却明白他说的分明是这些案子什么时候才能水落石出。
贺瑱还是解开了身上缠着的毯子,将薄羽绒服穿在了身上。
见宋知意的目光有几分审视,又露出个笑意来:“我爸送的,挺好看的吧。
回头上我家吃饭去,我妈说要给你露一手呢。”
他抬眼看着宋知意的表情,也不着急等个回应,只是莫名其妙地在宋知意那向来从容淡漠的脸上,瞧见了一抹转瞬而逝的紧张之色。
他看错了?
他揉了揉眼睛,的确是看错了。
宋知意能紧张什么?
贺瑱这两天是零零散散地睡了,但是退烧药仍是让他有些抵御不住困顿。
他打了个哈欠,还是准备先去看看鉴证科对现场录像的分析做得如何了。
可宋知意却按住了他:“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把你需要做的事情罗列给我,你好好休息。”
贺瑱摇摇头:“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我没办法不去做这些事。
你们都熬了两天了,也不曾去好好休息,总不能因为我这出了点意外,就对我特殊照顾吧。”
他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眼睁睁地看着他这些部下忙前忙后地跑着,而他一直不是出去忙自己的私事,就是躺着睡觉了。
宋知意无论如何都拗不过他,只得任由他去了鉴证科,却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观察着他的状态。
贺瑱晃晃悠悠地到了鉴证科,鉴证科的同事见到他就一脸愁容地说:“老大,细节太多了,我们还在慢慢抠。
实在是没办法再赶进度了,你见谅。”
这下就不是贺瑱不愿意去休息了,而是他们现在拥有的线索都推不下去,即便是他一直非要留在支队里,也只能当个吉祥物了。
贺瑱朝着宋知意摊摊手,一副你得逞了的表情:“走吧,我蹭你的车回家,我这个状态也开不了车了。”
宋知意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并不算拥堵,只是药劲儿和病痛上来了,贺瑱忍不住将自己在副驾驶上缩成了一团,沉沉睡去。
卸下了全部伪装,如今脆弱的贺瑱就这么明晃晃地展露在宋知意面前。
宋知意只庆幸于自己的克制力还算强大,可也忍不住在每一个停下的红绿灯时候,转头一遍遍地去描绘着贺瑱的模样。
贺瑱总是在夸他长得漂亮,可他自己分明也生得好看。
黑色碎发就那般随意地落在他的额角,鼻梁高挺、棱角分明,眼睛像只小狗一样明亮而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