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紧不慢地继续道:“而且,都是正经人家,法治社会,你以为我是去和□□谈判么?”
“噢……所以你是被谁打的?”
傅清聿停顿了下,略作迟疑,方才给出答案:“我爸。”
“为什么?”
问出口后,她很快也联想到了答案,“还是因为这件事呀?”
虽然不是被桓家揍的,但好像还是因为和桓家联姻的事情……
她的眸中浮上了点心疼。
她就说,这件事哪有那么容易解决,他还是付出了代价才取消的这个联姻,而且代价还不小。
可是,傅伯伯下手也太狠了。
一道一道的血痕,当时用的力气得有多大……
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明明平时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么爱哭过。
他一顿,抬手覆住她的双眼,阻断她的视线,不让她再去看那些伤口。
声音低哑:“别哭了。”
可她还是不大乐意,就是看得很疼。
她吸了吸鼻子,任由他遮着自己的眼睛,怀里还抱着他的衬衫,她同他说:“那你有药吧?我给你上药……”
他没有应声。
“伤口在背后,你又上不到。
待会动作幅度太大,又牵扯到了伤口。”
一遍接一遍地加重,他这伤还想不想好了?是想就这样下去,让它变得溃烂吗?
他没再执着,“嗯。”
傅清聿松开了盖住她双眼的手,去柜子里拿药。
随着他走远,贺明漓的视线还跟在他身上。
一开始注意力全在伤口上,忽然间,她注意到了什么,眸光轻闪。
唔,他的衣服在她手里,他是光着的上半身。
她看到了……
比刚才半遮半掩还要清晰,因为这回毫无遮掩。
在他找到药以后,有了动作时,她的眸光也跟被烫到一般克制规矩地撤回。
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
他趴在床上,任由她给他上药。
贺明漓轻手轻脚地将药粉洒上去,控制着量,不敢一次性放太多,她小声问说:“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