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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容华便从银珠手中拿过精致的绿色小瓷瓶,“这是玉肌丸,对去疤痕有奇效,兼具美白养颜的效果。
姐姐用它涂脸上,擦伤留下的疤痕应该很快就会消除。”
感情是来送东西的!
容英哼笑一声,眼皮都没抬一下,当然也就没看到张嬷嬷盯着小瓷瓶眼冒精光的样子。
这些日子下来,她算是看明白了,父亲母亲对她深感愧疚,且对容华感情稀薄。
这种情况下,她着实没什么好顾忌的,更不必再忍气吞声。
她似笑非笑道:“别忘了谁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
府里上下哪样东西不是我的,你倒是会借花献佛。”
面对容英的挑衅,容华并未做出反应,她若无其事地将小瓷瓶放在圆木桌上,说了声告辞,带着银珠出了林栖阁。
人一走,张嬷嬷便捧着绿色小瓷瓶瞧了又瞧,啧了两声,惊叹道:“小姐,这玉肌丸可是贡品,药效奇特,千金难求!”
“除了宫里的娘娘,也就几位大臣得了赏赐。
这瓶应是成国公府给的,算她识相,知道拿来孝敬小姐。”
凡是女子,哪有不爱美的。
听见能去疤美白,容英眉毛一跳,轻轻抚了抚脸颊。
指腹触摸到面上新结的痂,能明显感觉到上面凹凸不平。
“既然有用,就留下来吧。”
容英表情淡淡地坐下,重新捧起书来看。
…
回到漪澜院后,银珠几次张嘴想说点什么,见容华没事人似的在书案上练字,便只能时不时叹上一叹。
还真是小姐不愁,愁死丫鬟!
银珠眼巴巴地守在一旁,见容华总算搁了笔,忙上前帮她揉捏手腕,“姑娘,因凤鸣山受伤一事,英小姐怕是与您生了嫌隙。
姑娘还是要做好准备,只怕……”
容华正俯身吹宣纸上的墨汁,闻言,奇怪地看了眼银珠,“我和她的立场从一开始就是对立的,你不会到现在才知道吧?”
“那倒没有。”
银珠连忙摇头,想起刚在林栖阁时,容英盛气凌人的样子,担忧道:“奴婢是见英小姐与之前不太一样了,才比较着急。”
“是不太一样了,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宣纸上墨迹已经干透,容华将其卷起放进书案旁的画筒里,又将用过的笔墨纸砚收拾了一番,这才补了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是姐妹!”
见容华如此,银珠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默默跟在后面出了书房。
平日里,容华日常惯做的便是看书、练字以及抚琴。
她是八岁到了老夫人跟前才开始学这些,开蒙比别人晚。
为此老夫人请来教她的,都是大师级别的人物。
容华天赋颇高,人又勤奋,学了几年便已出师。
这两年本该是她大放异彩的时候,偏王氏拘着不让参加宴会。
是以她的琴艺、书法有多出神入化,也就没有旁的人知道了。
一想到再过不久就是齐府小姐生辰宴,银珠忍不住兴奋道,“姑娘,我们要为几天后齐府宴会好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