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我当时话头太软,等听见嘉良回包厢门口时两人都往门口冲,我上去拦,这喝了酒的人都有些飘,你推我往间就红了眼。
等嘉良听见里面的动静时,就见我一个人把那两个女老板给打了,为此还被狠讹了一笔……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一楼的大门被打开,嘉良应该是出去了。
我没动,直到写完了当年那两件事的前因后果,我还用情至深地写了一段“自我感动”
的小作文,准备明天塞给嘉良。
以前起了矛盾都是他来哄我,嘉良脸皮厚,即便我踹他屁股他也只会边揉边囧着一张脸赔罪。
五年来这是他最生气的一次,甚至差点对我动手。
是受沈博挑唆也好,多年积怨已深也罢,这是他先发起的问题,我得给个答复。
两张A4纸被我压在身下,晚上十一点多嘉良还没有回来,我实在是困得不行直接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次日清晨,我是被楼下的交谈声吵醒的,趴在窗边看是几个来干活儿的农工。
他们围着一个人说着什么,而那人正是已经被我解雇的沈博。
他被用袖子不停抹着眼泪,肩膀一耸一耸。
来到镜子前看着里面的我,肤色暗沉,眼仁里布满了红血丝。
这个状态实在不好压制外来的感情觊觎者,但楼底下这些人的架势我不出面是不准备“罢休”
了。
打开卧室门,不知何时回来的嘉良正躺在客厅沙发上睡觉。
他身上盖了件薄褂,眼下的乌青和疲惫想来昨天很晚才回来。
不紧不慢刷完牙,用冷水扑两把脸我这才下楼。
圆厅的大门一开,清晨的风吹在身上凉飕飕地。
几双眼睛齐刷刷注视着我,原本和善热情的眼神如今都变了味儿。
我扪心自问平日里对得起农庄里干活儿的工人们,四季果蔬他们可以往家里拿,工资也是每人月四千五。
这在我们这个落后小县城来说真的不算低,就算是那些有些规模的酒店主厨除去奖金一个月也才五千多的工资。
更别提逢年过节我都出钱买礼品送给这些农工。
沈博在几个人簇拥下泣不成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一群亲戚来找我,为自家受欺负的小辈讨公道。
我看着沈博嗤笑一声。
一个老汉上前两步,“齐淮,小博这孩子干活儿挺勤快的,你为什么要辞退他啊,他虽然年纪小,干的活儿却一点也不比我们少……”
他是这群人里最先来农庄干活儿的,六十出头的年纪身体和精神头却比年轻人还好,整天红着一张脸喜欢喝点小酒。
“是啊,”
另一个大姨紧跟着开口,“小博心可善嘞,还给我们拿水喝,感觉工资高可以开低点嘛,孩子喜欢在这儿干就让他干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