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白喝了口水,眼神向谢乘风的手腕上瞥了一眼,在他刚进门后许映白就注意到了,仅隔了一晚,谢乘风手腕上的绷带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问:“绷带怎么拆了?”
谢乘风抬眼看他一眼,本来想说绑着绷带弹吉他不方便,转念想到许映白那晚的反应,于是改口搪塞了一句:“天热闷得慌,我喷药了,早不疼了。”
许映白点头:“过两天一起去复查一下。”
谢乘风看着餐盒里的米粒,用筷子尖戳了几下:“行。”
午饭过后谢乘风主动收拾桌子,许映白还未客气挽留,谢乘风率先开口,说下午有事,明天继续约饭。
许映白应下,照例送他到书店外。
等谢乘风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转身返回书店时,踏进门的瞬间许映白忽然意识到自己最近有些反常。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在不经意加深,即便跟他关系最好的沈泓,二人在当年也经历过磨合期,而与他相识时间尚短的谢乘风似乎跳开了磨合时间,直接进入了他的日常生活里。
许映白站在前台一处,颇为不解的皱了下眉,直到咖啡间里响起一声异动,才将他唤回了神。
“宇阳?”
许映白走到门口问,“怎么了?”
陈宇阳手里捏着一只咖啡杯,站在清洗台旁,身上的T恤沾了些水渍,他扭头看过来,淡淡地说了声:“没事。”
许映白环抱双臂,居然从乖巧咖啡师的脸上看到了类似于愠怒的意味,眼看着陈宇阳不想说话,他并未追问:“那你忙,不舒服就休息会儿。”
陈宇阳盯着手里的杯子,慢吞吞地嗯了声。
转眼到复诊时间,记得第一次来医院,许映白没注意到谢乘风的出生日期,只记得那张不加任何修饰的证件照,简单干净的背景板更能突显整个人的帅气。
现在手里又拿上了谢乘风的身份证,这次仔细看了人家的出生日期,比他还要小一岁。
双休日的下午医院人很多,取号排队候诊,忙活了好一阵儿,终于听到了医生确认的答复。
恢复的很好,许映白才彻底放了心。
二人约的下午号,出来时已经傍晚,马路上来往的车流掀起一阵阵热气,燥热不堪。
谢乘风开车将他送回书店,下车前拉住许映白手腕,语气里带着感慨的意味问:“许老板是不是又忘了什么事?”
许映白望着握在手腕上的手指,偏头看向他,挑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谢乘风弯唇一笑,指了指书店的侧面:“真打算买我车?”
洁白的墙壁下放着一辆黑色的山地车,许映白想起那晚自己的无理,本想顺着谢乘风现在给他铺的台阶往下走,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
“你车挺好骑的,先给我骑一阵,钱给你当押金了。”
谢乘风没忍住乐出来:“我这车才多少钱?你自己直接买一辆不更方便?”
许映白扯了下安全带:“许老板有钱。”
“行。”
谢乘风放开他,颇为赞同地点头,“许老板财大气粗,您骑的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