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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上一句话是攻心,那谢乘风现在的这句话就是诛心了。
许映白立刻说:“没有。”
“小时候在孤儿院,总有很多人对我们说,你们乖乖的,下次我一定早早来看你们。”
谢乘风突然提及不相干的话题,“我理解所有人的行为,哪怕他们只是用我们当噱头,之后的屡次失约我也仍然理解。”
他的话明显没说完,许映白嗯了声,等他继续。
“但是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被人一遍遍抛弃、被不重视、被随意对待是什么滋味。”
谢乘风很平淡地复述,“所以我真的很讨厌等待。”
他说完自嘲地笑了声,接着又说:“许老板,我们算是亲过了也抱过了,你现在说你需要时间,你拿我当什么?好比你给了我一颗糖,我还没攥热,你又反悔,要是我等着这颗糖救命呢?你也要收回?”
他们从小在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模式下成长,谢乘风骨子里流淌着恣意与勇敢,而许映白更多的则是稳妥与长远。
谢乘风的这番话让他倍感触动,只是在还未有足够的把握时,他仍然无法开口承诺。
看他似乎不为所动,谢乘风的眸光渐渐黯淡下去,开门离开之前,他做了最后一次努力:“许映白,我再给你个台阶下,不管明天是晴是阴,我都会去书店等你,你来我当你是男朋友,你不来我们当陌生人。”
许映白轻微地蹙了下眉心,为难之色浮于面上。
谢乘风揣着裤兜对他微笑:“我不给你时间,就两个选择,当陌生人还是当男朋友,到时候许老板给我个准话,无论哪一种我都接受。”
他将选择权交给了许映白,仿佛在对他说,我就这点儿东西,你喜欢你就拿走,不喜欢我就拿走。
房门开合一次,彻底紧闭,许映白盯着那道房门,眼前不见谢乘风的身影。
翌日,天气晴朗。
随意书咖照常营业,乔镜整理着新上架的书籍,看似忙忙碌碌,实际眼神总往窗户边瞟。
谢乘风一早便到了,中午没吃两口东西,不看书也不玩手机,除了上卫生间,就在窗边坐着一直坐到现在。
老板直至此刻脸面都没露,乔镜唉声叹气,根据她的经验,这俩人的状态就是吵架了。
日光逐渐西斜,乔镜连叹气的力气都没了,前几个小时,她还能时不时地跟谢乘风打趣两句,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到了晚上,看着谢乘风越来越冷的脸,她有点儿不大敢搭话。
闲暇时分,乔镜给他端了杯咖啡过去,语气忐忑:“今天忙吗?”
谢乘风接过咖啡笑笑:“还挺忙的。”
这一下更加确定了他俩肯定除了问题,乔镜不知道怎么接了,抱着盘子没应声。
“没事,你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