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乘风调整好座椅,趴在方向盘上问:“心情好是因为我,还是因为烟?”
“当然是你。”
许映白伸手插进他的发丝里抓了抓,“我慢慢戒烟。”
头皮上的温热传至肺腑,谢乘风喉结滑动,拉下他的手在手腕处吻了吻。
无声的安慰像一道缓缓流动的泉水,清冽又抚慰,谢乘风总是这样聪明,悄无声息地浸湿着他的心底。
许映白点了下他的鼻尖:“该回去了,大哥还在等你,明天见。”
二人告别,许映白回到家中,也就两三天没待人,一进门便闻到一股闷热的气息。
许映白将衣服放进洗衣机,开窗通风打扫卫生,换床单的时候总觉得忘了点什么事,恍惚间床头边的纸巾掉到地下,砸醒了他那根迟缓的神经。
柜子里的东西放的整整齐齐,从数量上来看,谢乘风当时塞的时候没少费力气。
买的时候跟实际摸到这感觉还是不同,前者考验思想,后者不光考验思想也考验身体耐受程度。
许映白又想到刚才在车里,谢乘风那双余韵未消的眼梢,低下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收拾完毕又洗了个澡,煮面的功夫从网上挑选合适的餐厅,想着明天见大舅哥,总得体面一些,奈何许映白连应酬的经验都少有,挑了半天没选出来,最后还是给许教授打电话求助。
许教授在电话里推荐了一家粤菜馆,说他以前总跟同仁去,味道不错,临了还笑着问他们用不用一起去。
李慕枫虽年长几岁,但算起来跟他们年龄相仿,几个人凑一起能开开玩笑打闹一阵儿,但实打实的长辈过去性质又不一样了,到时候场面都拘束,于是许映白忙说不用。
许教授也明白,笑了他几句便挂了电话。
安排好事情,许映白踏踏实实地准备睡觉,迷迷糊糊间手机响了一阵,他眯着眼睛看清来电人,按了接通,语气不耐烦:“干什么?大半夜的。”
来电话的是沈泓,听许映白这么说,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只价值不菲的腕表,难以置信问:“大半夜?这才不到九点,你睡了?”
“嗯。”
许映白翻了个身,“马上睡着?”
沈泓先是疑惑地‘嗯’了声,随即笑嘻嘻地说:“注意身体啊,映白。”
自己朋友什么德行许映白清楚的很,凉凉回道:“没办法,我俩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跟你比不了。”
前阵子沈泓的颓丧模样他还没忘,打击起来毫不手软。
沈泓一时回不了嘴,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别你了,没事我挂了。”
许映白按在挂机键上。
“等会。”
沈泓歇了气,正经问他,“听陈宇阳说你去外地了?干什么去了?”
许映白将手指划开,反应过来反问他:“你什么时候跟陈宇阳关系这么好了?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沈泓微顿,转而更加嚣张地指责他:“你管呢,你的行踪我都没你家员工知道的清楚,许映白,关系呢?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