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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的吻不是这样的,他总是那么濡湿温软,像果冻、布丁、软糖,在她承受的范围内,唇齿间缠绵悱恻地相贴,克制温驯地缠绕,厮磨……
“呜——”
她突地拽紧了他的领带,另一只手抓在他手臂上。
好深。
她眼眶剎那间红起来,想呕吐又吐不出来,挤出两滴泪珠。
她有种强烈的被侵犯感,像他要从嘴里直接吮出她的灵魂,然后吃掉。
她被吮得只剩个空壳了。
头皮发麻,她脚尖踢起来,没碰到地,踏空。
“……”
戚梦年停了一下,唇瓣稍侧移到唇角,哑声道,“呼吸。”
她嘴唇肿起来了,晶莹欲滴,大口激烈地喘,好似劫后余生,手里用力了他的缰绳。
“不、不要了!”
她艰难地用气声喘道。
他距离极近地俯视她,目光往下落,落在她的手上。
领带被她扯得变形,攥在她手心里。
她想通过这个可笑的布条驾驭控制,但结果是,她主动把他越拽越近——直到他们靠在一起了。
无法驾驭的猛兽,通过缰绳反过来困住了她。
他含住她的下唇,又吻进去。
这是她躺了一下午的位置,有她的体温,也有她身上的特殊香气,是不知从何而来的馥郁暖香,忽隐忽现,因而更冶艳……
她想故技重施,把他踢开,被他一把握住小腿。
掌心摩挲,触手冰凉。
他微微停顿,皱眉,贴着她的唇,极力压抑喘息:“冷吗?”
她哽咽一声,手被领带勒得通红,想从他手里收回腿,膝盖却无力晃动,欲拒还迎似的地贴上他的腰。
“……混蛋。”
她声音微弱地说。
戚梦年微顿:“嗯?”
骂他?
她蜷在躺椅上不停地喘,唇边晶莹的痕迹淌下来,她伸手擦掉。
头发散乱,眼眶红,鼻尖红,脸颊红,脖子也是红的,嘴唇肿得快流血了。
仅仅只是吻了一会儿,却像是被强迫吞了……什么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