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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不说,不诉苦,对他假装自己还好,一切正常。
太乖了。
她藏着裂痕哄他,以为装傻就能翻篇,骗过她自己。
她越是表现乖巧,他越是强忍怒意。
谁能忍心伤害这样乖的小孩?她从一开始就这么懂事,却一直没有人护她,叫她跌跌撞撞到现在,刚过了几天顺遂日子而已。
甚至是他,一开始也对她不够好。
那一天,给她披了西装,戚梦年决定庇护她,但直到带她回了房间,他也没有什么真实的想法,只是在冷漠地旁观着自己刚刚带回来的东西。
十岁以前与母亲一起寄居在庙里,戚梦年信仰佛教,又在家修行多年,持斋戒,忌烟酒,自然也不生情动欲。
他本能地,一次比一次长久地看向她。
金娴最害怕被注视,整个人都蜷在他西装里,双手环胸,头发盖住脸颊。
她在不自觉地发抖,所以发梢在摇荡。
似有簌簌山风,吹过她,又环过他。
她像花,又像岸上的鱼,像少年住在寺里时救的受伤兔子。
可怜。
他就像对花、对鱼、对兔子一样,收容她,把她养起来。
他傲慢到了极点,难免疏忽了太多。
后来他小心翼翼地保护到现在,金娴好不容易敢大着胆子扑到他身上跟他闹……
戚梦年道:“今早的事已经处理好了,一切恢复正常。”
金娴茫然地看着他。
他温声哄她:“没有人会对别人的事太上心,所有人都一样,只关心自己最重要的人就已经耗尽力气。”
“别人的眼光和无谓的话,片刻即逝而已。”
“……”
好像在安慰她,不过她习惯成自然地吐槽他。
又开始了,又开始啰唆了,不知道他是当金主还是当爹。
这些道理人人都懂,重复多少遍也没有意义。
她莫名抓住了他说的一个关键词,“上心”
。
“你也不会对别人上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