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他发现金娴尤其喜欢在“不可以”
的时候碰他,像那晚在佛像前逼迫他溃败,稳稳占据上风。
但今天是真的不可以,在家里尚且有理由开脱那是正常的夫妻之事,今天绝不可以。
——任何让他失控的行为都不可以。
金娴又往他身后贴了贴,手心按住了他的上臂,探头看:“戚梦年?”
他强自忍耐,闭口不言。
于是淡灰色的薄被像枯叶蝶扇动翅膀,把他裹进同一个窄小的蛹里,只剩下他的小腿和衣袖和头颈部露在外面,神经敏锐到微微抽痛。
她凑近他的耳朵:“盖好了。”
呼吸钻进他的耳道,强烈的酥麻感擦过耳朵尖,他难以遏制地低声呼吸,声音在寂静黑暗的禅房里异常刺耳,令人听了耳朵发红。
眼前一花,他的袍袖拂过,掩住她的脸,把她按回床上,床垫猛震。
金娴慌张起来:盖个被子而已……他不是应该不动吗?
他单膝压在她腿上防止她乱动蹭他,大手隔着袍袖捂住她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气,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闻到陌生的皂角气味,宽大的长袍像是僧袍,缠绕包裹她的躯体,像是要把她吞进去。
而他夜里在低声道:“老实点。”
“乖乖闭上眼睛,别出声,别乱动——”
她弯曲手指,紧张地抓住床单,忽然觉得这画面像是恶僧破戒,夜闯客房,将她禁锢在床榻里,一边恐吓,一边强制。
她吞咽口水,脊背发麻,下意识夹紧双腿,阻止小腹里微烫的触觉向上攀爬。
他喘息似的艰难叹息:“……算我求你。”
“求”
……
“……你再求一次。”
她对他耳语道,“好好听。”
第三十三章:皂角
这话像羽毛拂过他的耳朵,他僵在当场。
黑暗之中,他耳根到脖颈间浮出一大片绯红的色泽。
“……什么话都敢说,嗯?”
他半是无奈,半是隐忍,“好听?喜欢我求你?”
她点了点头,感受到他紧绷的肢体和凌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