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声道,掌心摩挲她的脸。
她身上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浑身痒痒。
她回答:“出门了。”
“继续。”
他道。
“去了哪儿,见了谁,想些什么。”
他说,“又忘了吗?别总是等我问,自己说。”
令人毛骨悚然的掌控欲。
每回她出门都得来这么一遭。
早些年她上学的时候天天出门上课,他就天天问。
那个时候她年纪小,不太敢反抗他,一直很听话。
他每天从公司回家都要将近夜里十二点,还要一边批文件、一边听她事无巨细地说些小事,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他听到耳朵里,记进心里好多年。
“……”
金娴很想吐槽。
他肯定是什么都知道,保镖都会汇报的。
他却非要她亲口说一遍……
“唔……”
她缩了一下。
他突然靠近她。
“跟我说说。”
他把她逼近角落,语气却温和得像个长辈,“阿娴好久都没跟我谈心了。”
她仰视着他的脸,眼眶湿润,表情有点可怜。
确实好久没聊了。
可那都是因为他下班晚。
第二天她中午醒来,他早就又去上班了,哪有时间谈心。
都不关她的事。
她伸手撑住他,小声说:“……我去舍友家了,她要结婚了……你知道的。”
“嗯。”
他应了一声,擦干净她脸侧冒出来的汗,“阿娴,你寂寞了吗?”
不寂寞,当然不寂寞。
金娴足够宅,只要有网她能在家躺到进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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