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
松月扭头看了眼孟河山,他直直地站在小料台前,一副你不帮我弄我就不走的架势。
其他吃火锅的人也要弄蘸碟,他杵在这只会让别人都不方便。
松月没办法,将自己的蘸碟和水果盘子一起递给他,“行,你先回去坐,我给你弄。”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孟河山立刻眉开眼笑,眼睛弯成了狗狗眼,“我要香菇牛肉酱,加香菜,香菜要多多的,别的都不要。”
松月:“……”
他这不是会吃得很么?
现场好多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了过来,松月也没空再训孟河山,再加上李正还在旁边看着,她只能气定神闲地重新给孟河山调蘸碟。
一顿火锅吃得暗流涌动,松月感觉自己吃得已经不是火锅,而是火药。
从调蘸碟开始,孟河山就故意找李正的麻烦,做得特别明显,徐如诗为此呛了他好几下。
孟河山根本不理会她,依然我行我素。
松月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孟河山真的很幼稚,大概刚成年的男人都这个样子,事事都想表现一下。
她都怀疑孟河山是不是看出了她对李正不一般,不然他用不着这么刻意地表现。
毛手毛脚、虚张声势、不计后果,也要证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
如果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肯定会呵斥孟河山,让他不要太过分。
但是,对面还有另外两个人。
一个她不喜欢;另一个,以前有过感觉,现在说不上来。
在这样两个人面前,孟河山对她全心全意的维护,让她非常受用。
她承认,自己很肤浅,很虚荣,孟河山这种直白的、明目张胆的占有欲,让她心中涌起罪恶的快感。
她喜欢、甚至享受这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哪怕给予她这种感觉的,只是一个刚满十八岁没多久的男人。
松月,你坏透了。
她右边的心脏在默默鄙夷自己,左边的却在欢欣鼓舞。
“漂亮姐姐,”
松月正在胡思乱想,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热气,孟河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凑到她脑袋旁边,“快要到宵禁时间了,学校宿舍晚上会锁门,我晚上可不可以去你那里?”
偏心
孟河山话音刚落,餐桌对面两个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松月身上。
李正的表情出现了松动。
松月已经开始有点习惯孟河山“语不惊人死不休”
的行事风格,非常淡定地瞅了眼手机屏幕,“宿舍几点锁门?”
“十点。”
“……”
松月指着手机屏幕,“你看看现在几点?”
“七点二十。”
孟河山嘿嘿笑了笑。
即便对面还坐着两个人,松月也没忍住白了孟河山一眼。
这才七点二十,他就说宿舍十点锁门的事,也太能胡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