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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显这个提议冯美娟不满意,她嘟囔着嘴说:“不行,她真的认错人了,我不认识她,我们快走吧,赶时间呢。”
显然她似乎以为只要离开,这一切仿佛就可以当做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们,若是今天让他们走了,以后我去哪里找他们去。
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不准走,事情没有说清楚,不准走。”
男人显然也着急要走,他见自己的妻子说不认识我,选择再次相信她,因而他威胁我道:“你可别拦着我们了,不然的我别怪我以寻衅滋事为理由把你送公安啊。”
他以为以送公安为理由能将我吓退,殊不知,真正能吓退的不是我,于是我笑了:“好啊,那你送啊,我倒是想知道,到时候真正出不来的会是谁。”
冯美娟心知肚明,如果去了公安,事情暴露开来,出不去的只会是她自己。
于是,她拉了拉男人的衣袖:“明金,别这样,我们不能欺负一位孕妇。”
说完她又想过来拉我的手,却被我挡开了,当我知道她叫冯英的那刻起,我就再也没有冯美娟这个朋友了,我幼时记忆中最柔软的一角终于也从我的生命中剥离开去。
我们走到马路边偏僻的一角,冯美娟对着男人低声说:“明金你先回去吧,我跟她私下说。”
男人明显很犹豫,有对自己妻子的不解,更多的是一种不安。
我冷笑了:“怎么,自己做了亏心事,担心被丈夫知道啊?可是你做这件事的那一天,你就该知道会有这一日的。”
冯美娟不说话了,显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也是,她从小就是在父母兄弟的关爱中长大的,性子也是娇娇软软的,遇到这种突发事件不会处理很是正常。
可,这不是她盗用我身份的理由,不是我放过她的理由。
看起来她的丈夫也是知道她性格的,听到我这么说话,自然更加放心不下:“同志,你也不必这么咄咄逼人,我们家冯英是个软性子,可也不能这样被你欺负了。
就算我们冯英以前叫冯美娟怎么了?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名字,当不得你这样对她横眉冷对。”
我当时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这是换名字的问题吗?她叫冯英,你问她,若她叫冯英,那我叫什么?她顶替了我的名字我的身份,去上了我考上的大学,如今有一份好的工作,有一名好的丈夫,家庭幸福美满,那我呢?被她顶替了命运的我呢?谁来为我说说话?什么时候加害者也能这么理直气壮了?”
男人好像是被我说的话震惊了,他呆愣在了当场,没有继续说话,冯美娟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英英,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的,你打我骂我都好,可是我求求你,不要把这一切都说出去好不好?”
事情被揭穿了,可她依旧想着怎么隐瞒,我失望透顶。
“你现在已经有了孩子,想必你已经结婚了,日子肯定也过得不错,你就让当初这件事情过去吧?我会补偿你的,我保证。”
冯美娟呜呜地哭着,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