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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锋程讪讪地扯了扯嘴角,全然不记得自己当初说了那句话。
林氏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因为那时她和魏锋程的想法一样。
“夜深了,我乏得很。”
元若枝躺下去,合上了眼。
林氏与魏锋程略留下几句关怀的话,步履轻巧地离开了正院。
玉璧把帘子打得飞起,恨恨道:“死到临头才想起夫人来了!”
元若枝不置可否,可刘家人现在已经闹到动手的地步了。
她不希望世间男人以为,只要娶了一个女人,便掌握了她的自由和生死,就能肆意欺凌拿捏这个女人。
至少得让刘家人知道,他既敢做畜生行径,身上就是要被生生撕下一块带血的肉。
翌日。
元若枝睡到自然醒,洗漱完了吃过早膳,才不慌不忙地将这些年魏静从侯府拿走的东西,重新造了一份册子出来。
又吩咐各门各院,不许任何人理会魏静,侯府与她从此断绝关系。
最后叫来家中另一位管事汪管事,让他拟了状子,再去刘家递话: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他们侯府没有和离的意愿,刘家赶紧把这些年魏静拿过去的家财全部还回来。
若一日内不还上来,京兆府见。
刘家收到消息的时候,都懵了。
连魏静也傻了,她才不信娘家人会不管她。
刘大郎跟刘夫人态度十分轻慢,压根儿不把这位汪管事的话放心里。
前一个管事可是魏锋程的亲信,到了刘家不也要点头哈腰。
换这一位也是一样。
汪管事平静地道:“二位可能不知道,现在这事儿由我们夫人接手。
侯爷与老夫人说了,闹了半年他们也拉扯得心力交瘁,一切全凭我们家夫人做主。
我们姑奶奶是死是活,全看她自己有没有造化。”
刘夫人脸色很难看,魏静与元若枝关系一向不好,这点她也是知道的。
魏家怎么能把事情交给元若枝处理!
她当场啐了汪管事一口。
汪管事笑眯眯擦干净脸,说道:“我赶着去京兆府递状子,二位有骂人的功夫,赶紧把家产整理整理,看够不够还。
不然刘家这祖宅,日后可归我们夫人所有。”
说罢,他转身离开,直接去了京兆府。
刘夫人和刘大郎在忐忑与狐疑之中,斥骂魏静撒气。
京兆府那边重新接了昌平侯府递来的状子。
之前和离的状子,乃是家事,刘家不放人,皇帝都不好管。
但这次却是财物纠纷,京兆府好管。
昌平侯夫人派人特地交代,一个月后再审理,他们便将案子压了一个月。
足月后,衙役去了刘家,让他们速速交还钱财,否则次日便来缉拿刘家人。
刘家母子慌了。
“儿啊,你说昌平侯府这是真的不管魏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