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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地,顾母双手交迭围抱,这是一种在肢体上外显的否定和拒绝的态度,大多数是对输出方的不认可。
司牧云停顿,似是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但是顾总的态度有时候很绝对,甚至可以说是一意孤行。”
听到司牧云话语转变的顾母终于又勾起嘴角,像长辈教诲一样循循善诱地说道:“别害怕,你敢于说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才是最好的。”
但见司牧云后续又说不出更多的负面评价,顾母双唇抿紧,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放下杯子后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哎呀,都这个时间了。”
“阿姨有事先走一步,要是在顾氏遇到什么事,就打这个电话。”
她拿出了一张名片,上面印着身边助理的电话,抬着下巴和司牧云告别:“毕竟我还是顾总的母亲。”
懒得再继续看司牧云听到后或震撼或谄媚的表情,顾母把名片扔到桌上后就踩着高跟鞋哒哒离开,那张雪白的卡片还差点丢到咖啡里。
但司牧云只是坐在位置上,嘴角似笑非笑,看着顾母趾高气昂地离开。
一阵铃声吸引了他的注意,是有关那两个机构的特殊信息,司牧云点开,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个病房的视频。
里面的光线很昏暗,连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蒙上,偶尔会有几隙阳光从封窗的木板中透出来,证明视频中还是白天。
镜头的遮蔽物很多,大部分都是白色的衣料遮挡,应该是探子放在制服中拍摄的。
面色阴沉的司牧云带上耳机,听着里面摇动的画面里的背景音。
“今天1307号床的药喂了吗?上面说这个孩子要优先“治好”
。”
“他吃了……原本已经恢复了大半,可今天早上又开始发烧。”
“该死的…实验室怎么还不把新药拿过来?发烧这个症状不是早就在其他实验体身上试出来了吗!”
“哇啊啊啊啊——放我出去!
我要爸爸妈妈!”
远处尖锐又凄惨的童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对话的两人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工作,喊了几个护士去钳住孩子。
凌乱的脚步声还带着钝器敲打地面的声音,还未等他们进入病房,整个房间内的孩子已经全部开始哭闹了。
正在分药的护士还没走到这个房间,有个孩子挣脱开拘束衣,身上都是被皮带勒出的血痕,张皇地在病房内横冲直撞,伤口的血淋在地面上滴滴答答地到处都是。
医生烦躁地叹了一口气,寻着地上的血脚印一路追到消防通道,果然在黑暗的角落发现了那个全身是血,抱作一团的孩子。
“…不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