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欺负我大孙子,我打断你的腿!
!”
柏奶奶虽然头脑糊涂,但腿脚不错,打起人来生疼。
红毛及一众小弟不敢反抗,硬生生被打回家,遍地哀嚎。
一场风波过后,只剩下凌乱不堪的碗筷。
桑榆把衣摆扎进裤腰,动作熟练地弯腰收拾剩饭剩菜。
“干嘛?”
宴习问。
“我给方叔打下手。”
桑榆答,“你回学校晚修。”
宴习:“……”
不想学习。
宴习顿了顿,临走前回头对桑榆说:“手包扎一下再干活吧。
伤口碰到水容易发炎,记得带手套。”
桑榆抬眸看向他,缓缓道:“谢谢。”
宴习走后,桑榆摊开右手掌心,上面有一道长长的划痕在沁血,伤口不深但吓人。
桑榆盯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手,忽的,大排档临时挂上的灯泡因电路接触不良而闪烁了几下,失去灯光的那几秒,没人看到桑榆把指甲自残般嵌入伤口上。
电灯亮起,一切骤然如初。
桑榆捡起地面沾有血的木屑扔进垃圾桶,转身继续收拾餐桌。
***
回学校的路上,街道的路灯刚好亮起。
两旁的商铺人来人往,有人靠在栏杆上抽烟聊天,有人两手相扣悠哉散步。
八月的天,风吹来,竟有点冷。
蓦地,宴习停下,隔着马路望去——那家花店依旧关门。
宴习闲得无聊,走到一家地摊蹲下,随便挑了条项链。
买主是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
“陆小梅!
!
!”
所以一个个都不上晚修,只有我一个老实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