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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一个冷如寒冰的声音响起。
“桑榆,他们欺负我们。”
陆小梅大喊,见到桑榆就像见到定海神针。
“你他妈陆小梅,是你们班的方致远先来我们班发神经,他把我们的东西全砸了。”
18班的人反驳,“桑榆,是你的狗先动的手。”
“你妹的,要不是你们这群人渣做了丧良心的事,致远能打你们?”
陆小梅其实并不知道方致远为什么要砸了18班,但她性格护短,一听到方致远被打了就把1班的人全部带下来给方致远撑腰。
我管你谁先动的手,你动我兄弟就不行!
桑榆幽深的眼睛扫了一遍方致远,视线最后落在他的脸上。
所有人都默契般保持安静,目光聚焦在桑榆身上,都在观望他的态度。
方致远下意识避开桑榆的眼神,却倔强地死死咬住下唇,不服地扬起侧脸。
却只听到桑榆淡淡地说:“疼吗?”
短短两个字,方致远一下眼圈通红,绷直的背部瞬间松垮,他鼻尖酸酸地点点头,又迅速摇了摇头。
他没有责备方致远,而是温声问:“能告诉我为什么打架吗?”
“他们、他们欺负……”
方致远带有微弱的哭腔,“他们欺负子曜。”
“欺负子曜?!”
桑榆眉头一压,视线随之扫向18班的人。
18班的人心虚地眼神躲闪,其中不少人剎那变了脸色,但态度依旧猖狂。
“怎么欺负子曜?”
桑榆没问为什么欺负,而是问怎样欺负。
方致远低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胸膛因愤怒而急促起伏,伸手指着18班的人骂道:“这群人渣他妈的怎么去不死!
!
!”
方致远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厉子曜受辱的事说出来,子曜是受害人已经满身伤痕,他不能再让子曜的自尊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
自尊是受害者粘着血肉的盔甲,不给予他们应当的尊重无异于活生生剥下人皮,没有人可以剥夺受害人拥有尊严的权利。
要说,也要到校长办公室单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