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没什么人,只有几个人坐在后排。
桑榆随便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宴习一屁股坐在他旁边。
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景物,桑榆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他转头问宴习。
“你连乘车的钱都没有,你哪来看病的钱?”
宴习从兜里掏出两颗棒棒糖,撕开外包装,头也没抬地说:“你给呀,待会到了医院记得给我挂号。”
“?”
,桑榆被他的理直气壮气到了,“没钱!”
宴习无所谓地说:“没钱就不看呗,反正我觉得自己又没病,我主打一个陪伴。”
“……”
“反倒我觉得你精神不正常,应该去看看。”
宴习认真说。
桑榆:“???”
“你一个有病的人觉得没病的人不正常,你觉得这正常吗……”
宴习逮准时机,把棒棒糖塞进桑榆的嘴里,堵住他的话。
一丝甜味散开,充斥味蕾,霸道地充盈整个口腔。
桑榆捏着棒棒糖的棍子把糖抽出口腔,说,“虽然你人不正常,但品味还行。”
“我替红毛谢谢你。”
宴习舔了一口自己的棒棒糖。
桑榆挑眉,“红毛送你的?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不熟,我偷的。”
“?”
“分赃的感觉刺激吗?”
“??”
“下次我们继续。”
“???”
桑榆带上耳机,一句话都不想搭理宴习。
到了医院,桑榆冷着脸给宴习挂号,再冷着脸领他到科室门口。
其他科室人满为患,只有精神科门可罗雀,医生坐在电脑前发呆。
他俩进了对应的医生诊号,关上门。
不知过了多久,桑榆才打开门出来。
一打开门,就见到宴习靠在墙边失神地盯着地板,直到他走过去宴习都没有发现。
看到熟悉的帆布鞋,宴习抬头笑笑,“医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