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习说。
任老气血充斥胸腔,眼底爬满红血丝:“你们还很骄傲,还觉得很伟大是吧?相互为对方的错误行为作辩解,就自以为显得很仗义?我告诉你们,这样的开脱除了傲慢愚蠢之外,一无是处!
可笑至极!
!
是不是自愿去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做了!
!
!”
教室里一片死寂,偶尔几道翻书声显得格外侧耳。
同学们都明白,其实任老的态度很明显,他就是想要桑榆和宴习真诚认错,并保证以后不再犯。
林校刚好巡班,他站在楼梯有一阵了,静静地听着这边的声音。
平时在枝头叫个不停的蝉现在却没了声音,闷热的下沉气流蒸发空气的水分,枯黄的野草蔫了吧唧地倒在水泥地上。
一时间,整个四楼静得可怕,只听到楼下传来的读书声。
桑榆抬头:“对不起,我错了……”
“你不用给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
任老打断他的话,“命是你自己的,你应该对自己说,对你父母说。”
桑榆沉默了下,缓缓道:“我错了,我不该漠视生命,我应该为自己行为负责。”
一阵风吹来,平静的空气开始流动,送了几分清凉,草坪喷头突然自动开启,摇头晃脑地浇灌周边植物。
一瞬间,蝉鸣了,草也活了。
熟悉的夏天又回来了。
任老舒了一口气,温声说:“安全永远是第一位,哪怕你们成绩不好,我都无所谓,但我只希望你们可以平平安安长大。
如果真的喜欢这种极限运动,等成年了就正儿八经地找个赛车场训练,哪天到了比赛记得给我寄入场券,我去给你打气。”
桑榆心底颤动,感激地看向任老。
“哎呀,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林校从楼梯大大方方地走出来,笑着一手搭在任老肩上,“我办公室来了一饼新茶,去尝尝?”
“站那么久,腿也该站累了吧。”
任老瞪了他一眼,“我都看到你的影子了!”
林校被任老戳穿,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耳朵,打着哈哈说:“这不你在教孩子嘛,我出来多不好。”
任老冷哼一声,“我唱完红脸,你就出来,好人都让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