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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真不由得心惊肉跳,敲了敲门,低声问道:“阿涵。
你还好吗?”
里面一片沉寂。
难道顾涵出事了……还是不在这里了?
他不由自主沿着地上的血痕走了几步,最后断在了一间病房前。
顾真抬起头,门上的登记牌写着何黎二字。
和上次来的时候截然不同,门里现在也是悄然无声,仿佛上回鼓噪的动静只是幻觉一般,然而染血的门把手彰显了一切并非真的风平浪静。
顾真一阵头晕目眩,假如没有意外,地上和门把手上的血都应该是顾涵的……他才五岁,这些人关着这样小的孩童是为了什么?弟弟死了吗?还活着吗?他们会输血紧急抢救吗?顾涵有这样的价值吗?是不是都怪自己闯入了梦境,打扰了医生,使得保安警觉,招致弟弟的厄运?
顾真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气得眼眶发热,低吼一声五指握拳重重砸在了何黎的登记牌上。
原本是为了泄愤的举动,没曾想门就这样被砸开了。
病房没锁。
屋内漆黑一片,仿佛所有光线都被吸收了。
顾真在数次生死边缘锻炼出了直觉,见状条件反射地退了半步,就在这时忽然觉出脚踝被什么触感湿软的物体缠上了。
下个瞬间天旋地转,数条温热湿滑的条状物拖着他猛然朝着室内收束。
他立刻反应过来,试图抓住门框边缘好使得能稍缓被拖曳的趋势,然而更多的触手缠绕上来,几乎裹住他的全身,裸露在外的皮肤可以直接感受到湿润粘腻乃至于无数吸盘吮咬的触感。
顾真被数不清的软肉包裹,无处使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拽入病房内,最后可见的视界内只有白色吊顶和数盏日光灯和被猛地关上的门。
他被接踵而至的变故激得发出低声怒吼,试图用牙齿去咬这仿佛具有生命力的湿凉物体表面。
对方或许已经预知到了他的想法,在顾真付诸实践之前,濡湿灵活的触手强行撑开齿关,顶在口腔内翻搅,黏液和唾液混到一处,从盛不住的嘴角滴落。
顾真怒火中烧,试图去咬触手,却因为下颌被撑得太开一时合不上,反而让温热湿滑的条状物突入咽喉深处,触手仿佛自己有生命一般执着探索,几乎顶入食道内,触手上数不清的吸盘让顾真受尽了苦头,口腔和食道粘膜被吸得发疼。
顾真只能从鼻腔里发出呜呜声,但还不肯放弃,在一片黑暗中试图扭动身体好撞上什么障碍物或者趁手器具。
触手的主人显然对他的反抗极不满意,证据就是接踵而来的惩罚。
数不清的肉条如同鞭挞一般落在顾真身上,撕裂带走了衣服布料,留下被鞭打出的红痕以及黏液。
顾真痛得将身体蜷成一团,又被四肢的触手强硬地拉开,袒露身体。
他能从四处游走的粘腻触感觉察到,自己现在已经一丝不挂了。
堵住食道的触手开始缓缓后撤,在离开之前作恶般喷出了什么液体,顾真只能在触手划过舌苔的时候大概尝出那些液体是染着腥气的,但是被射得太深了,几乎直接进入了胃里,他尝试了几次也没能呕吐出来。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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