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又聊了点别的,挂电话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
草草吃过后,你出门把能求的符都求了一遍。
到了晚上你放着镇魂曲,和闺蜜聊着天严阵以待,折腾到睡着也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你又做了个梦
内外都像是泡在炽热的岩浆里,一阵阵的窜麻淹没了你的意识,身上是无论怎么翻滚都逃不开的重压。
等到周一早上醒来,你觉得自己要被榨干了,把昨天才换的四件套拆下来扔进洗衣机里,整个人像是缺了精气的伥鬼飘飘荡荡去了公司。
晚上你再没遇见过异常事件,心中想着或许那些符里边儿可能有真的,应该是把那东西给吓跑了,于是你慢慢松了警惕,这事儿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但晚上的梦却没断过,有时花样百出,但更多的时候就是最朴实的压榨,梦的对象看不清,但应该是个体格高大健壮的人。
如果不是项目太忙,实在没精力出去混,你高低得去猎个好的吃一吃。
不过作为对自己的补偿,你还是在橙色购物软件下单了一堆保密发货的东西犒劳自己。
转眼离那件事已经快一个月过去了,这天晚上,你坐在家里一边啃着外卖一边看小说,看到男女主激情对手戏的时候感叹起来:“唉,艺术有时候还是高于生活的,至少现实里找不到像书里男主这么能干的,要是梦里的大哥能成真就好了啧啧,我高低给他供起来,天天当牛马养他,势必要给大哥一个家!”
你回忆着昨晚的梦境,开始自言自语发癫,没注意到头顶的灯快速闪了一下,有某些异常的存在借助愿望和一些媒介跨过了一些限制。
睡梦里,模糊的光影慢慢收缩,庞大影子越来越清晰,他有一双纯黑色的眼睛,粘稠的目光如有实质死死缠在你的身上----是那个东西,他没有消失!
如温水般的梦境瞬间变得焦灼滚烫,双耳如浸泡在湖水中隆隆作响,那些声响又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序列,排列出有序的黏湿声。
意识由于惊吓被弹出梦境,但仿佛与身体切断了链接,仍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四肢被摆弄成奇异的角度,关节伴随冲击卡卡作响疼痛无比,整个身体仿佛一台老旧到即将报废的机器,每一次强行运转都在发出即将罢工的悲鸣。
你挣扎着想要控制肢体,哪怕动动手指也好,或许都能帮助你睁开沉重的眼皮。
怪异的动静拉扯着你的神经,每一次轻微的松懈都会重新掉回那个梦境。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挣扎,你终于在现实中睁开了双眼,所有的画面,声音,和感官带来的体验,全部如轰鸣的火车飞驰而去。
什么都没有。
只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