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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万辞扛着一大把满满当当的糖葫芦走到江修临面前,直接将整个稻草木桩扔给了他。
若不是这段时日以来在万府好生吃喝养着,就凭之前流浪的体格,这插满了山楂的木桩绝对能把他砸倒。
江修临喜出望外地接过,一边扛在肩上,一边拔出一根水灵灵的糖葫芦,美滋滋地咬下一口。
“侯爷,这个好好吃啊!”
万辞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所幸这是闹市,人头攒动,他这句话没几个人听到便隐没在了人群里。
瞧见他这不谙世事的清纯模样,万辞只觉头疼,她懒得浪费口舌,直接拉着人快步穿过人群,走到了卖糖人的商贩面前。
“挑吧,喜欢什么图案?”
万辞指着纸上的各色形状对江修临道。
男人咧开嘴走过来,目光很快便锁定了一个锦鲤的图案。
万辞了然,随即对商贩道:“老板,来根锦鲤糖人。”
“得嘞!”
摊前没几个人,老板动作很快,拿起铁勺在纸上浇筑糖水,三两下就绘制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鲤鱼。
这场景,给江修临看的是啧啧称奇。
万辞付了钱,江修临忙扶住肩上的木把,把吃了一半的糖葫芦又插上去,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接过来,宝贝似的捏在手里。
“侯爷……你不吃吗?”
从出来到现在,一直都是万辞在付钱,可却不见她给自己买些什么。
万辞扯了扯他的衣襟,将人拉到无人的巷子里后,才道:“今晚在外不要叫我侯爷,很容易暴露。”
回想起那日被突围的场景,江修临忽然就明白了其中利害,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那,我该叫您什么?”
万辞眯了眯眸子,调笑道:“你我二人扮作夫妻春节出街游行,你说,你该叫我什么?”
江修临哪里接触过夫妻之间的这种知识,脑子茫然地转了一会儿后,他歪头,眨着清亮亮的蓝色眼睛迷茫道:“夫妻之间,该叫什么?”
见他着实不懂这些,万辞于是起了逗弄他的心思,道:“叫娘子。”
江修临老老实实跟着叫了一声:“娘子。”
万辞摸了摸他的脸,心情甚好道:“走吧,该回去了。”
“嗯。”
江修临乖巧点头,一手扛着冰糖葫芦,一手抓着心心念念的糖人跟在万辞身后。
路过时,一只野狗蹲在草丛里啃咬什么东西。
弄出的声音不小。
江修临好奇往那旁张望了几眼,待看清野狗嘴里叼着的玩意儿,他当即惊叫一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摔在地上,糖葫芦跟糖人全都摔了个稀巴烂。
他又急忙忙地去抓还剩下几块的糖人,可无一例外全沾了混了灰的雪,早已无法入口。
听闻声响的万辞折返回来,先是被草丛里的动静给吸引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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