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国的心意朕知晓了,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让拓跋什翼健亲自来谈,来人,设宴款待世子。”
李跃懒得再啰嗦。
吃进肚子的东西,不可能再吐出来。
拓跋寔君拱拱手,下去了。
卢青道:“拓跋什翼健要来早就来了,不会等到现在。”
“朕知道他不会来,此次会盟,原本也是麻痹他们而已,为杨略制造些机会。”
梁代早已经是地缘上竞争对手,任何一方强大起来,都会去解决另外一方。
几千年来都是如此,即便不能真正占领草原,也要让其四分五裂,衰弱下去。
卧榻之侧,就不应该有能威胁自己的人。
招待了拓跋寔君一番后,李跃挑了几匹良驹,送了几车金银钱帛,下了一道诏令,夸奖其有冒顿、檀石槐之英武睿智、雄才大略。
总之一大堆漂亮话哄着。
拓跋寔君特别能喝,被人捧着,也就飘飘然起来,多喝了几杯,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言语之间竟埋怨起拓跋什翼健偏爱其他儿子,几次扬言要重立更贤能的拓跋翰为世子。
送走拓跋寔君,寒风一阵一阵的吹,虽未下雪,却干冷干冷的,冻伤了不少将士和战马。
耐寒也算是鲜卑人的一项长处。
好在周牵在关陇种棉花,初见成效,等上几年,便会有棉衣、棉被。
等了几日,拓跋什翼健没再派人来,见南面无利可图,大军远遁漠北。
边境恢复安定,没打起来也好,将士们的确疲惫不堪,急需休养,马上就是年底,思念家人。
李跃下令班师回朝,营中顿时一片欢笑之声。
由此可见人心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