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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开了台灯,拿过一侧的药膏涂在手上,摸到江祈下身,抹在微微发烫的穴口上。
“好点了吗?”
程逸低头问他,恰好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江祈把头埋进他怀里,温热的气息扑得人心痒:“好多啦。”
程逸关了灯。
江祈睡得很快,一只手蜷在身前,另一只手习惯性地垂下,掌心正正好好贴住了程逸的性器和囊袋,那里冰凉柔软,愈发显得纤薄的手掌滚烫。
程逸揽着江祈,没有睡意。
他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上面原本是一只造型华丽的小吊灯,此刻是一团静谧的黑影。
三年前,江祈捅的那一刀太狠,又向下割得太深,让他彻底失去了一个雄性最基本的能力。
即使是此刻被那只小手烫着,也毫无反应,只有冰冷的余温。
两年前,经过漫长的治疗后,他勉强痊愈了,却在临出院时被人劫走,见到了江景弦。
对方毫不客气,把五花大绑的陈然扔在地上,再当着他的面,用铁锤一根一根敲碎了这个男人的骨头。
被注射了清醒药剂的陈然一声不吭,在剧痛中沉默地走向了人生的终点。
很显然,江景弦知道了他买通陈然,在车队中放置炸弹,还带走了江祈。
陈然是他小时候的朋友。
彼时的程逸漂亮瘦弱,像个女孩子,所以在过家家时必定会扮演陈然的“老婆”
。
后来,陈然被人贩子拐到南方,后来辗转去到境外,当了雇佣兵头领,被江景弦招安。
而程逸则是高中辍学,跟着所谓的帮派大哥混社会,这位大哥恰巧是江景弦的手下。
阔别多年之后,少年玩伴有过短暂的数次相见,最终促成了彼此的毁灭和诀别。
程逸站在原地,坦然地等待那根铁棒落在自己身上,却看到江景弦向一侧招了招手。
江祈被人抱了出来。
那一瞬间,程逸跟他对视了,发现他的眼神像小鹿一样,带着初生时的清澈无辜。
江祈看到了血泊中的陈然,害怕地“啊”
了一声,马上缩回保镖怀里。
江景弦把他硬拉出来,抱到自己身上,同他黏腻地接吻。
江祈训练有素,乖巧地张开唇瓣,小巧的舌尖游鱼似的舔。
程逸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但看到江祈全须全尾地活着,还是很开心的。
出人意料的是,江景弦给了他两个选择,一个是像陈然一样被虐杀,另一个则是当江家的佣人,负责照顾江祈。
一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