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越过建筑群。
是连绵的荒山荒岭,众少年遥遥能听到开凿山岩的轰鸣、监工肮脏的叫骂和此起彼伏的告饶声。
想必,那是矿山所在。
陈矿主叫停了囚车队伍,向两名亲随吩咐几句,便将簿册交给对方,随后背负双手,进了其中一间屋舍。
显而易见。
该到‘老规矩’的时候了。
就见那两名亲随,一个摊开簿册,一个喊来了十个持鞭的健壮兵卒,并指挥打开囚车,逐个儿往外薅人。
薅人,非常粗暴。
健壮兵卒拎起黑铁链(困灵锁)的末端,如同提着待宰的羔羊,直接摔在地上。
然后,疯狂抡鞭。
仿佛彼此间有着滔天的仇恨。
这些黑黝黝的皮鞭,箍着一根根毛绒倒刺,每一记下去,都能带起一串串血珠,碎开一片片布帛。
广场上,顿时响起了凄厉的惨叫。
一部分少年承受不住,刚挨了十来鞭,就昏死过去。
可那些兵卒仍不停下,继续猛抽,剧烈疼痛下,少年们醒转过来,惨叫数声,又再度昏死。
死去,活来。
活来,又死去。
那种血腥的场面,许多未受刑的少年心胆俱丧,在囚车里瑟瑟抖。
有不济的,直接大小便失禁。
立规矩的度不慢,很快第一批鞭刑结束,那些健壮兵卒停下鞭打,在捧簿册亲随的指使下,又走向队伍中间的囚车。
王浩待着的囚车,就在其中。
很快,王元开先被拎出去。
挣扎没用的。
八九岁出头的少年,就算没锁住琵琶骨,也不可能逃过健壮兵卒的魔掌。
看到又有兵卒靠近。
王浩无计可施,只好咬紧后槽牙,准备认命,硬扛过这顿皮鞭。
就在这时。
那捧着簿册的皂衣亲随轻咦一声,及时喊住了那名健壮兵卒,并阔步走到近前,上下打量着王浩。
过了数息。
皂衣亲随凑近囚车。
“你是五灵根?”
“是。”
王浩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