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躺在树下,百无聊赖的打着瞌睡,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件大事”
,陈金一下子困意全无。
“坏了,那几个逃跑的锦国巴牙喇甲兵咋办啊,这达国兵回去后,指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带人来报复,刚开始是杀了达国一个措手不及,如果再来几千人的军队,自己可就不够看的了。”
想到这里,陈金招呼老秦大哥说道:“老秦大哥,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咱们杀了这么多达国兵,回头他们来报复,咱们可就两个人如何抵挡的住千军万马啊!”
老秦大哥两眼汪汪的望着这断壁残垣,心有不舍,毕竟自己的家啊,古人都有故土难离的情节,而且明朝明文规定,卫所军人随便迁徙是要受到处罚的,好在如今关外比较松散罢了,又想了想达国会来报复,最后下定了决心说道:“恩人,我都听你的。”
陈金无奈的笑着说道:“老秦大哥啊,你以后别叫我恩人了,我叫陈金,以前的兄弟,都叫我六子,你也可以叫我六子。”
汉子听到连忙作揖说道:“恩公替我死去的卫所兄弟报仇雪恨,在下感激不尽,怎可直呼恩公姓氏,况且还是恩人诨号实在不成体统。”
陈金听到,实在是无奈了,古人太古板了,可越是古板越是可爱。
陈金问道:“如今关外,那个地方现在还是我大明管辖之内。”
蓝秦大哥倒也实诚,知无不言的说道:“如今关外,阳城近日被达国攻破,城内汉民皆死的死,逃的逃,阳城附近的明朝卫所守军皆要么望风而降,要么弃城逃跑,倒是宁县城还在大明手中。”
如此说来,陈金终于明白现在关外的形式,飒浒会战已经结束,看达国如此猖獗,大明军队肯定是和历史一样大败而归了,阳城也被达国攻占,宁县还在大明手里,那还好点,关外还有大明的力量。
只不过如今的大明军队畏敌如虎,守城尚且困难,更别提野战了,根本没有胆色敢和凶悍的锦国八旗一较高下,整个关外野地如今都是达国的天下,好在,古国和锦国不和,正有大打出手的节奏,看来,如今之计,只能驱虎吞狼,自己稳步发展力量才好。
想到这里,陈金招呼汉子说道:“老秦大哥,咱们趁着夜色,赶紧骑马离开这里。”
老秦头望着一片废墟的家园,叹了一口气说道:“中,都听恩公的,在下余生皆追随恩公左右,假若恩公有所差遣,在下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着老秦大哥的言语,陈金心里极为纳闷,一个乡野村夫,说话如此文质彬彬,陈金起身问道:“老秦大哥,听你说话,言语不凡,恐怕不是乡野村夫这么简单吧。”
老秦大哥急忙起身拱手回答道:“恩人果真非是凡人,不错,在下乃是读书人,原本想考取功名,报效皇恩,可如今朝堂之上,宦官执政,朝堂黑暗,在下实在不愿意与之同流合污,便来到辽东偏远之地,做一个打铁匠。”
听到这里,陈金心里笃定了。
没想到,老秦大哥骑马的马术不错,比陈金可强多了,老秦头告诉陈金,关外的汉人,打猎,放牧,无所不通,陈金突然想到自己正在为组建自己的队伍发愁呢,如今正好有兵员了,利用骑马射箭娴熟的汉人,组建一支汉人的骑兵队,以骑制骑,利用自己领先几百年的战略战术,等自己的铁骑训练出来,非要和锦国达国一较高下不可。
陈金连忙问道:“老秦大哥你认识多少个,和你一样骑术如此精湛的。”
老秦头说道:“恩人,可不要如此说,我的骑术一般,要说骑术精湛,非要古国人不可,他们真是天生的骑兵,再就是汉人牧民,他们原本就是附近的牧场主,达国来了,搜缴马匹,牛羊,只好要么躲入深山密林之中,要么远遁草原上,不光是汉人,还有钕直人,骑术,箭术都个顶个的厉害。
听着老秦大哥说的话,陈金打定了自己组建汉家铁骑的心思。
突然听到钕直人,急忙问道:“锦国达国,不就是钕直人吗,他们不就是达国嘛。”
老秦大哥摆摆手说道:“狗达国确实是钕直人,但是,钕直人有很多不是锦国八旗的,他们也和我们汉人,还有古国人一样,为了生活在这里放牧,打猎,我们相处的极为融洽。”
听到这里,陈金明白了,如今的努子真的锦国八旗,也并不是指的全部钕直人,那也只不过是属于钕直较大的部落而已,可惜明朝统治者并没有发现这一点,总是挑拨钕直各族相互斗争,最后造成钕直人同仇敌忾,共同对付大明。
陈金知道自古以来,中原步军对抗游牧铁骑都是较为吃亏的,即使你摆开阵势,人家不和你打,拖也能拖死你,自西晋以来,重甲骑兵诞生,步军更加无法抵御骑兵冲锋,如同重型坦克般的重甲铁骑能够轻而易举的摧毁眼前的一切,如此一来,汉家儿郎以血肉之躯抵御游牧民族的铁蹄,一向都是无数忠骨埋他乡。
陈金身上多了从达国白甲兵身上搜到的几千两,也多亏这些白甲兵身上富裕,这些钱招募几十个骑兵足够了,怀着对未来美好憧憬的陈金,连骑马都昂起头来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老秦头便发现前方有一个茅草屋,接着问道:“恩公你看天色早就暗了,再走下去,也太危险了,不如在此地休息一下如何。”
那时的东北可不是现在的东北,那时候的东北真可谓野兽横行,就如同原始森林一般,想到这里,陈金急忙下马说道:“好啊,在森林里还是多听老猎人的。”
接着两人便走到茅草屋内,准备休息。
陈金抽出军刀握在手里,轻轻推开门,往里面探望了一下,看到屋里似乎比较干净啊,仿佛有人故意打扫过,多年的军旅生活让陈金警惕起来,荒山野岭,一间破屋,如若四处灰尘也罢,如此干净,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倒是老秦大哥淡定从容的走进屋子,径直坐到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水不慌不忙的喝了起来,看着陈金警惕的样子连忙说道,恩公这是猎人屋,专门给猎人准备的,也许是上一个接人猎人刚刚来过,打扫过。
听到这里,陈金心里倒也释然了,把刀插回刀鞘中。
接二连三的战斗,让陈金说实话真的是累极了,陈金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大口,躺在椅子上准备休息一下,突然,感觉自己大脑一阵迷糊,想努力睁开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借着眼角的余光看到旁边老秦头早就趴在桌子上,昏睡的不省人事,手里的碗也掉落地上打碎了,陈金突然想到坏了,可能被人下药了,接着陈金就陷入一片黑暗中。